部分,而且這一部分在社交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如果缺少這一部分,那麼許多事情的解決就很難說通通順了。他很為自己的見解,能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而感到高興。當然,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觀點與別人交流過。作為公司的老闆,尤其是私營老闆,他不能把自己的觀點和感受傳染給屬下,讓他們無所顧忌地把請客吃飯作為一種手段,運用到公司的每一項經濟活動中去,雖然他對這種百試百靈的‘吃攻法’操練的次數很多,但他不能允許他們也那樣做。在他看來,一個企業,如果在這些隱形開支上沒有節制,那麼再大的企業也會垮的。
他讓殷梅把車朝“城市酒店”開,這時他忽然有了好好吃一頓的情緒,當然,他絕不是因為有殷梅作陪,而是從季龍那裡傳來的資訊,給了他把握機遇的一種暗示,雖然這種暗示只是很朦朧,但他還是從中看到了公司的未來。
殷梅把車開進了“城市酒店”裡的停車場後,他與殷梅走上了酒店的臺階。走到自動門前時,他看到殷梅猶豫了一下,猜想她可能來這樣的星級酒店次數不多。
在十五樓的餐廳裡坐下後,殷梅很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扭動著身子四處張望著,李鐵本想問她是不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可又一想,當面問別人一個結論已經很明白的問題,是一件很蠢的事,就打消了問她的念頭,而是很隨和地問:“小殷,你想吃點什麼?”
滿眼睛裡都是新奇的殷梅,長得還算是端莊的臉頰上頓時泛起了紅暈,這使她充滿年輕女性活力的臉色,又增添了許多嫵媚。李鐵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另一個女孩的影子,那是他在中學時單相思的同學。雖然他當時的心裡,一直把那個同學作為意想中的妻子,但他最終沒有膽量去表###跡。出來多年後,有一年回小縣城去,他費了很大的勁找到了那個同學的地址。等到他帶著一大包禮物去拜訪她時,正巧碰到她和鄰居吵架。當他認出那個在大庭廣眾之下,什麼髒話都罵得出來的女人,就是當年心裡作為偶像的同學時,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看望她的情緒了。他什麼話也沒說,扭頭就走。路上,他隨手把那一大包禮物給了一個要飯的,那個要飯的似乎把他當成了神經病,手裡拿著他的一包東西,看他的目光卻是陰森森的。
他嘆了一口氣想:人這一生真是很難預料的。過去的那些美好回憶和印象,一旦經過時間的沖刷,就會變得面目全非了。就像眼前這個姑娘,清純的就像是一張沒有任何汙點的白紙,但在這個社會上泡得時間一長,就很難說能不能永保清純不變了。在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帶她到這裡吃飯,也許是一種錯誤。這時,他剛才那種好好吃頓飯的情緒,一下子跑到爪哇國去了。
匆匆地吃完飯後走出城市酒店,李鐵讓殷梅送他回家。他在車上給妻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馬上到家。等他的車到樓下時,秦雪梅已經把走廊上的燈開啟了。
秦雪梅是李鐵在工廠當技術員時認識並結婚的。那時,秦雪梅在車間開車床。後來,李鐵的生意做大了,她也就辭職在家專門帶他們的雙胞胎女兒。按李鐵的意思家裡找個保姆做雜務,秦雪梅只要指揮指揮就行了。可是這個棚戶區出來的工人女兒,天生是個忙碌命,一聽找保姆就把頭搖得像是撥郎鼓,說保姆把活都幹了,她在家還有什麼意思。李鐵也就隨她去了。這個家雖然看看沒多少活,但真正算下來也不少,兩個女兒的衣食起居不說了,她又養了一對‘京叭’和一隻‘波斯貓’,還有一陽臺的花。也真難為她了,一天忙到晚就沒個停的時候,家裡的那套紅木傢俱讓她擦得光可鑑人,一絲灰塵也沒有。李鐵有時候想:她要是把這些精力用在做生意上一定比自己幹得好。有些事挺怪,秦雪梅一天忙到晚也不見累到哪兒,整天樂呵呵的,人還顯得比過去年輕了。李鐵的眼裡,秦雪梅還是談戀愛時那個小鳥依人的小姑娘,四十歲的人了,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身體仍是那般纖細,配上首飾和高檔的衣服,顯得比過去倒漂亮多了。當然,讓李鐵更稱心的是秦雪梅從來不過問他的事。連一般女人最敏感的男人找相好的事,也抱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有一次李鐵問她:你怎麼從來也不打探我有沒有情人?秦雪梅說:我就是打探清楚你有情人又有什麼用呢?什麼事如果不知道,也就不會有煩惱,我何必自尋煩惱呢?何況有情人的男人不是你這種樣子!李鐵就問她:有情人的男人是個什麼樣子?秦雪梅說,我不告訴你,你知道了,我不就沒有秘密了嗎!李鐵知道秦雪梅不說有她自己的道理,也就不再追問了,可是他的心裡卻一天也沒有放棄過要問個清楚的念頭。不過,自從那次談話後,李鐵對秦雪梅的認識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