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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夕相處的同事們寫下臨別的贈言,放到信封裡讓他回家再看。“林經理,有好多的美麗地方,如果能有一份難忘又美好的經歷,也應算是不虛此行的。只是,請您理解我並接受我的一句話,我相信尹先生他真的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請您不要怨恨他。”他點點頭,沒吭聲。

下班了,緹香追上迎著夕陽前行的北京大哥,把準備好的禮物交給他,說:“我太忙了,沒有時間精心選擇禮物,這個杯子你拿著,即使到了異鄉,你喝水的時候,就會想起你還有一個時間很短並且不怎麼聰明的徒弟。”他其實很帥但很黑的臉上露出挺燦爛的笑容:“你還挺有計劃的啊。行啊,幸虧你接過去了,要不我還撈不著歇歇。”緹香也笑了。有時侯,把別人的誠心當做是一種精心,其實是很累的,現實有時就是道是有情卻無情啊。

緹香走回正在等著她的向姝面前:“他和你說什麼了?”向姝問緹香。緹香便把林松的話轉述了一遍。向姝撇撇嘴:“緹香啊,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啊,當初林松那樣對你,他走後你還送他禮物,如果是我,我才犯不著這麼情意綿綿呢,職場哪有這麼煽情啊,通情達理的人會念你個人情,但我看這裡這樣的人還真不大多,你的感情是不是也太豐富了,你這樣下去會吃虧的。”緹香愣了愣,她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她又感覺不到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她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也確實太理想化了一些,做事情總願意從心靈出發,而不是從利益出發。她告訴向姝,她會好好琢磨一下她的忠告的。

22 走馬上任

顏悅打電話要緹香參加每週二舉行的飯店部門經理會議,緹香便早早地到了,坐在宴會部經理的旁邊。尹家胥和顏悅一前一後地進了會議室,他們現在是什麼時候都如影隨形、比翼齊飛了,顏悅拍拍緹香的肩膀,緹香便會意地坐到了顏悅的旁邊。

在一群陌生的熟悉人當中,緹香覺得很新奇:每個人都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跟木偶一樣,也許內心是豐富成熟的吧,彷彿要發生什麼倒黴事一樣,都板著個臉,是不是人到高處就要變成機械人了。緹香心裡笑自己,像自己這麼感情豐富的女子,什麼時候能修煉到如此境界啊,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情緒隱藏兮。

尹家胥卻很活躍,會議還沒開始,他就笑著和餐飲部經理齊麗開起了玩笑。齊麗長得很漂亮,可快40了也沒結婚,女強人型吧。“齊小姐,好久不見了,你在忙什麼呢?”齊麗沒想到尹家胥會主動和她打招呼,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詞不達意地說:“我在下面忙著呢。”“是這樣啊,那麼就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了。”尹家胥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還挺得意地笑了笑。

緹香驚詫極了,原來香港人還真是無處不八卦啊,溫文爾雅、博古通今的尹家胥何時也下里巴人了,津津樂道於這種“文學”,而且還是這樣人群聚集的正式場合。緹香眼中的尹家胥,即使他想有什麼非分之想,說出來的話都是含蓄得不得了,讓你覺得像是在對你表示好感吧,可話又模模糊糊,而如果你對他稍有點好感的話,那他的很具有感*彩的話還是相當中聽的。這方面,他確實稱得上高手。

他也很會利用女人愛聽好話,特別是愛聽老闆說好話的弱點。有次和銀行的客戶一起吃飯,尹家胥就再一次讚美漂亮的付蓉比香港的關之琳還楚楚動人。頓時,付蓉激動得一塌糊塗。自打辛楓走了後,付蓉挺失落的,並且在外地和她做著同樣職位的顏悅卻被尹家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調過來,坐上了辛楓的位置,她就心裡更不是滋味了,索性做起了“孕美人”。尹家胥這一忽悠,銀行的那些老江湖們頓時很激動地紛紛向“關之琳”敬酒表示傾慕,已到了女人最美麗時光的孕美人付蓉便很受用地站起來:“那我就比關之琳先走做媽媽這一步吧。”起初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的大家心領神會了後,就開懷暢笑了。

那天晚上,付蓉也趁機向銀行的人大大的介紹了飯店正在推出的鑽石卡銷售活動,銀行的人都很踴躍,尹家胥對付蓉那晚的表現滿意極了。老闆確實厲害啊,連說句美言都蘊含著巨大的經濟效益,尹家胥可謂精通此道。

都說醉翁之意不在酒,職場上的每一次飯局,又有多少是單純地把酒言情意呢。所以,如果以為職場飯局是讓人大快朵頤的場合,那真就是大錯特錯了。而緹香,自認為自己是很需要磨練些飯局智慧的。

緹香也突然間想起採購部陶歡有次站在門口,擺著個pose衝尹家胥媚笑著,而當緹香不自覺地回頭,發現尹家胥又一本正經起來。再看陶歡,一臉驚詫與尷尬,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