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微微的發抖。
呼吸在耳邊,手指進入身體直到手指溼漉漉,味道有點甜蜜有點熟悉。程翟的手和瞳靈的舌糾纏,玩了一會,拔了出來。
瞳靈睜開眼睛,淺淺笑,如嬰兒般甜美感動。
“我還是搬走,不給你添麻煩了。”瞳靈的耳朵很靈,“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我本來就不屬於人間,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沒有哥哥,沒有愛人。我的第一個爸爸被我收了,第二個爸爸因為我跳樓自殺,我的開開出家了,我的葉叔叔現在成了瘋子……”
阻止女人廢話的最有效手段是用吻堵住她的嘴,如果她長的足夠值得你這麼做,倘若不,買零食也可以,倘若不買,用針線來縫。
晚餐柳清香一個人吃,程翟和瞳靈在床上吃,腿軟軟,下不了床,傭人把菜端到床邊,一邊吃飯,一邊看投影,笑得東倒西歪,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的快樂容易流逝,容易紀念,容易忘懷和哭泣。
關上門,關上燈,世界只剩我們兩人。我不是人,我是妖。
半夜裡瞳靈起來,床單上撒滿了蟲卵,半透明的,有幾個卵帶些金色小邊。檯燈下,程翟詫異的表情好像被人按了暫停鍵。
瞳靈拿塑膠袋一個一個撿,一邊掐,波波波波響,有些有血,有些沒有,也有空殼的,聽起來象小氣球摩擦小氣球的聲音。
“這是什麼?”
“排卵,每月一次的,女人都有的,但我們妖排的比較多,懂不懂的,我是成熟的妖。”瞳靈一邊認真的尋找剩下的卵。
“成熟的妖可以幹什麼?”程翟問。
“生小孩啊,和人是一樣的。但願我生個女孩子,她肯定象天使一樣漂亮。”瞳靈把裝好卵的塑膠袋扔到垃圾桶,自動銷燬功能啟動,輕輕的一聲咔咔,無影無蹤。
監控室裡,柳清香的手端著茶杯在發抖,妖怪,妖怪,你是這樣害我的兒子。
悶熱了一天,終於在半夜下起一陣暴雨,園子裡落下許多花,晨光中,映襯著草地。
暑假快完,早晨睡到中午,起床柳清香不在,傭人說出去買東西,程翟和瞳靈回到床上,傭人搖頭。管家對傭人說,按鈴才準進去送飯。
中午睡到下午,下午柳清香不在。出去買東西吃飯看電影,電影院裡一共有20個人,瞳靈程翟和18個保鏢。
柳清香出發前吩咐的,怕瞳靈傷害程翟。
柳清香去求紀文伯,這個城市的大仙。排隊到天黑,就像加不上油的車。柳清香戴著墨鏡,她是真不想被人認出來,假髮裡的頭皮開始發癢。
輪到她時,紀文伯並沒有因為她是有錢又漂亮的中年女人而多看她一眼,聽她說完,揮揮手,“你去找熊婆吧,電話我給你,別說是我給你的。你這種事,我惹不起。”
柳清香打電話的時候,熊婆正在睡覺,她晚上從不活動,接到電話聽柳清香說完,睡意全無,答應明天中午見面。
“誰告訴你我的號碼的?”熊婆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真正的有挑戰性的妖。
“紀文伯說不要說是他說的。”[霸氣 書庫 ·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
“哦。他還記得我,難得。”
熊婆掛了電話,用腳踢了踢身邊睡熟的竹葉青,“徒弟,明天有活幹了。”
(五十七)
四十五歲的竹葉青是三十五歲熊婆的徒弟。熊婆住的地方象海洋館,天花板、地板和牆壁都是玻璃魚缸,裡面是湛藍的海水,抬頭見珊瑚,低頭見鯊魚。床是水床,價值不菲,每次接生意時都是就地漲價。
熊婆的房子,遮風避雨不透光。天生的捲曲頭髮配天生的邪巫血統,藍黑色的眼睛,沒有愛恨,只有心情好壞。救過人,殺過鬼,那是心情好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找些鬼,去殺人。一切憑心情好壞。
竹葉青逃亡數年,終究還是碰見逛街的熊婆。流浪著的他一抬頭,又見邪氣女人眼睛,聰明漂亮殘忍惹人愛。
熊婆用高高的高跟鞋踢了踢竹葉青的屁股,屁股上的一隻紅頭蒼蠅應聲飛走,熊婆對他冷冷說,“沒出息的,離了我就這樣了。”
竹葉青結束了被通緝的日子,熊婆為了銷他的案子花了許多許多的錢。
仍然是熟悉的水晶宮,仍是那兩張柔軟的水床。夏天陰,到了晚上縈縈的影子飛舞,這是死人聚集的地方,植物也是喜陰。這樣對修煉有好處,熊婆喜歡錢,錢可以賺更多的錢。紀文伯和自己既是對手,又是敵人,兩人都在人和妖、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