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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見熊婆和竹葉青冷笑的表情,試衣間是大的,封閉的。客廳裡的柳清香對著電視發呆,韓劇,拖沓唯美,唯美拖沓。

竹葉青在抓住瞳靈,狠狠往牆壁上一按,近的一看,認出來了,那雙眼睛和小時候沒有什麼區別,顏色和光芒。

“師父快殺了她,就是這個妖怪,上次那事情全拜她所賜。”竹葉青的手裡拿著尖細的倒鐵鉤,撲的一聲響,插進瞳靈的太陽穴。瞳靈一聲尖叫,站在外面的傭人們無動於衷,主人吩咐過,聽見任何聲音,不能問不能動。

瞳靈對於這種劇痛難以忍受,一邊哀嚎,看著一步步走來的熊婆。

“對不起,收人的錢,要除害,你們這些妖,到底想得到什麼,不好好的在下水道里自生自滅,害人不淺。”熊婆的手裡是一把刀,鋒利的,下過咒語的破妖刀。撕開婚紗,瞳靈的腹部白皙細嫩,那是程翟拿來當小枕頭玩的。

冰涼的刀鋒,毒蛇爬過的恐懼感,夏末秋初的下午,發生的一切都讓人漠不關心。

(五十九 上半部分 )

熊婆興奮,眼淚激動的掉下來。“殺了你……殺了你。”刀鋒利,腹部細細血溪。瞳靈身體顫抖,痛到麻木。

為什麼是這樣。我總是衰敗,凌亂,希望在哪裡,任何好的事情不是與我無關,就是短暫。我是妖,如果我害人害自己,讓我毀滅在命運的手中,唯一讓我眷戀的,你的讓我沉溺的懷抱。太苦,太苦,離去了。

瞳靈閉上眼,做人辛苦,有完美的愛情,付出的是自己的命。人,為什麼要有高低貴賤之分,女人,漂亮為什麼還要求單純,要求家世顯赫,要求背景純潔,要求門當戶對,要求順從任何應該順從的順從。

柳清香似乎聞到血的腥味,腿有節奏的搖晃著,這是報復的快感。人有時候會莫名的對陌生人產生好感,有時候會莫名的產生仇恨,仇恨是感覺,許多殺人犯就是這種殺人的感覺恰好遇見要殺的人。

切進去,血溪開始往外噴,尖細的水柱,婚紗殘破鮮紅,滴著血。

刀的刃漸漸深入,清楚看見自己的死亡是恐懼。

剎那,刀抽出來,熊婆被什麼狠狠蟄了一下。驚恐的看著瞳靈,竹葉青鬆開鐵鉤,太陽穴處一個小小的血洞,汩汩的冒著血。

“你……到底是什麼。”熊婆往後退了退,手裡的刀變成鐵鏽一樣的紅。

竹葉青道,“師父,為什麼不殺了她!!!”

熊婆的刀迅速朝竹葉青砍去,那一刀很快,削掉了半個頭,斜斜的飛出去,半個頭蓋骨和眼睛一起掉在地上,竹葉青倒了,頭顱裡的內容滾了出來,鮮嫩的粉紅加上普通的淺黃,冒著團團熱氣的類似腸子一樣的物體,瀰漫著新鮮死亡的味道。

熊婆忘不了這種味道。隨身攜帶的袋子,把竹葉青往裡塞,身體太大,一刀一刀砍碎,就著關節砍,很容易脫節,肉也砍,竹葉青的肉很鬆軟,附在骨頭上的肉用手一扣,分離,一小塊一小快,有幾塊肉上有黑色的良性腫瘤,小顆小顆,這不妨礙熊婆唸叨著收拾。

到客廳,柳清香緊張的看著。

地上一道長長的血痕。熊婆笑的虛弱,剛才收拾的太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走了。”

柳清香奔到瞳靈的房間,尖叫著倒在地上。

程翟提前一個小時回來,就是為了給瞳靈一個意外的驚喜。回來卻受到了意外的刺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倒在血泊中,瞳靈的太陽穴和小腹冒血。

到醫院,柳清香是驚嚇過度。

瞳靈失血過多。頭部也要做手術,剃了長髮,絲絲海草枯萎墜地,瞳靈並不知情也無力反抗,知道了會哭,封綠芽不喜歡她短頭髮,葉開,葉幽都不喜歡。那些脆弱而美麗的日子,如今煙消雲散。你們和我再也無關.

手術室外守著一個眼睛哭紅的男人,程翟。

柳清香醒來了,抱著程家偉,哭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程家偉抱著這個頭髮凌亂的女人,雖然老了,但畢竟是自己的。

“她是個妖怪。”柳清香抓著程家偉的衣服,“真的,我在監控都看見了,她要害死我們的兒子,錄象我都存在家裡,不信你回去看。道行高啊,我請的法師都搞不過他,家偉……我們命苦啊。”

女人歇斯底里可憐而可恨。

妖怪?

程家偉的頭突然覺得沉重。

瞳靈的第三隻眼睛緊緊的縮著,平時是警覺的睜開。縮著的時候更象一塊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