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掌管人間壽命,這個月算錯了多少人你知道嗎白痴。軫婆揮舞著手中的扇子。
軫君頭開始發漲,男人最怕女人羅嗦,哪壺不開提哪壺,搖搖頭,往下一看,趕緊對軫婆道,親愛的,咱地盤有人鬧事。
軫婆往下看了看,南天門向來是禁地,一般妖魔鬼怪不近此處,難道……再仔細一看,鬆了口氣道,“咱們可沒那閒功夫管。”
女人總是怕事的,除非是事情到自己男人頭上,上回閩成佛來查軫君的底細就被軫婆劈頭蓋腦一頓狂罵,強悍的女人有強悍的好處,軫婆成仙之前是個麻辣女人,做了三百八十四輩子的好事,終於成仙,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健康長壽,剛好嫁給軫君,管陽壽,遂了心願。
軫君一把抱著她,好,咱不管它們的閒事,要管叫姓閩的那小子管去,只要不把南天門的牌坊拆了,怎樣都沒關係。
軫婆在雲端翻了翻身,嘆氣道,“好了好了,關燈睡覺吧。”
軫君鬆了一口氣,揮揮手,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月光,周圍漸漸靜謐。
沒有月光,金蠶變殭蠶。一隻只逐漸落下。
葉迷仙目瞪口呆,瞳靈恢復呼吸,站起來,“你完了。”
你完了,你先惹我你完了。你完了,你以為是你的就全部是你的,別人一點便宜也佔不到,你完了,我也完了,我仁慈的犧牲,你殘忍的毀滅,無所謂的是不可知的將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什麼?為了男人。為了愛人,為了父親,仇恨,沒有仇恨,沒有美麗的花骨朵,沒有仇恨,愛的存在一片蒼白。
葉迷仙的眼淚撲撲的墜落。
我本不想殺你,可是你害得我沒有爸爸。瞳靈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我只想讓開開到我身邊,我沒有辦法。葉迷仙眼睛裡閃爍著露珠一樣的光芒,慢慢的坐下,我愛他,我不想和他分開。
葉開醒來,葉幽醒來,程翟醒來。人類總有讓人驚訝的感應,比如你用力的扣你的肚臍眼,你的媽媽肚子會很痛。比如你做了一個夢,第二天夢中的情景會實現。
“不見了。”程翟說,“我記得我抱著她的,醒來後手裡抓著一個綁著兩個麵包的長枕頭。”
葉幽醒來,頭有些痛,非常不詳的預感。
葉開問門口值班的男子,說是兩人去南天門數星星去了。
瞳靈和葉迷仙坐著聊天,打累了,都無力再戰。大家都沒有後悔的意思,瞳靈有點同情葉迷仙,從小就被鬼爺爺帶走,過些黯淡的日子,晚上才出來吃人,好容易找到葉開,現在又要被自己殺死。
葉迷仙覺得瞳靈很可憐,媽媽是飛蛾,爸爸一個是姦屍犯,一個是同性戀,都死了。
你死,還是我死,還是大家一起死。
當然是你死。葉迷仙鬼氣沖沖,撲著過來。
瞳靈被金蠶咬到潰爛的面板裡生出許多飛蛾,小小的不計其數,那是自己的卵,藏在面板下的孩子們。
葉迷仙一點也不怕,兩隻眼睛在飛蛾當中眨著,“這樣根本沒用的。”
飛蛾一分鐘後全部變成屍體,葉迷仙有毒。
瞳靈笑道,“我媽媽教過我唯一的魔法就是……”
(五十)
如果沒有月亮;就沒有金蠶;如果沒有月亮;星星不會依賴你的存在。
上山的三個男人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各自想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葉開充滿最原始的罪惡感;猶如上癮的君子;一邊好奇的幻想;一邊去碰;明知不可碰;碰了會上癮;還是不可自拔。
男人永遠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葉開不例外;即使他母親是仙靜的仙;他仍然無法擺脫俗氣的肉體慾望;將白色的小蝌蚪噴射在鬼胎附體的後母體內。
小蝌蚪游泳;活潑極了;有些滑出來;有些鑽進去;每個人都是蝌蚪變的;我們要愛護珍惜那些無聊的小玩意;所以青蛙是益蟲。
瞳靈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一個普通的瓶子;裝滿液體;拔掉瓶塞朝葉迷仙狠狠潑過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葉迷仙的胸口掛著水珠;沒有異味;卻是陰溝裡的死老鼠一樣的顏色。
“殺死你的東西。”瞳靈仍然是想活下去;倘若活下去;就要殺死不讓自己活的敵人。
“哈哈哈哈,就憑這個破瓶子。”葉迷仙笑得非常開心;看來這些年的提防都是浪費時間;瞳靈並沒有自己想像的強大。
瞳靈道;忘記你剛才和我說你和葉開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