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屋內桌上擺的有套茶具,炭火、竹屜。各色工具全都齊備。最難得還有泉水和茶葉!
泉水是新鮮打來的,裝水的木桶邊緣,都還有未乾地水痕。茶葉更是上好的武夷大紅袍。只是開啟茶罐。秦笛就忍不住有種想要泡一壺的衝動。
左右也是無事。秦笛心中默唸了一句:“大不了回頭給錢!”便當真點起了炭火,認真地煮起茶來。
飲茶地樂趣。最美不過是滌盪心境。
一杯清淡地茶水,就如一種清靜無為的人生。那是把經歷中所有地沉渣、灰塵,全都清掃乾淨,還本歸元,只剩下最真、最純自己的一種態度。
飲茶若是不能親自動手,只是等別人泡了好去喝,總歸是一種缺憾,飲茶便飲的不完整。
點火、水開、洗茶具、洗茶、煮茶,一步步做過來,其實就是在磨礪飲茶人的耐心。磨礪掉所有的沉渣、灰塵,只剩下清靈的內心。
這時候捧起聞香杯,放在鼻端輕輕揉轉,一股濃香,一陣輕盈,便是有再多的煩惱,此刻似乎也可以消解個乾淨。
然後再輕輕的啜上一口微苦的茶水,讓那甜香與苦澀在舌尖與舌根裡來回流轉,最後再吞進口中,化做一道滾滾熱流。。。人生的愜意,還有比這更舒暢的麼?
茶水太香,以至於一直興致勃勃的觀看房屋結構的梁姓老人都不自覺的被吸引。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把秦笛一個人晾在一邊,似乎太過失禮了。最
還是,他竟然忘記告訴秦笛自己的名字!
“那個。。。,剛剛我真是太失禮了!我都沒有告訴你的名字,也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秦笛忍不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既然見面,就是有緣。老人家,您說這話,可就有些俗了!”
“哦?”梁姓老人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好!好!好!年輕人,你這個性很好!真的很好!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我都欠了你一個老大的人情。日後如果你有用得著我梁立行的地方,只要到上京市雲臺路一百三十八號遞個信兒,天大的麻煩,我都幫你兜下來!”
秦笛又是一笑,心裡卻沒有在意。
他沒有對梁立行使用異能,而梁立行也沒拿自己的身份當回事兒,所以,秦笛並不知道,梁立行的身份,真的可以在某些方面,給他以極大幫助。
兩人正聊著,就聽有人敲了敲房門,然後就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亭亭玉立,彷彿官家小姐的女子,輕盈的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素淡的白裙,上面描了幾道淡藍色的輕邊,不注意瞧,還不怎麼能看清楚。她沒進門的時候,人們的視線會不自覺的被她的衣裙吸引。可當她進了門之後,秦笛和梁立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她這個人給勾住。
應該說,她長的並不漂亮,可偏偏就有那麼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氣質,令人意見難忘。
“我便是貝瑩心,大月氏王國皇家園林研究會會長,大月曆九百九十五年二等女爵士,滿漢樓股東之一,容芳齋的擁有者。不知兩位要見的,是我哪一個身份?”
女人表露身份的一串言辭,若是由旁人說來,不免會有幾分炫耀之感。可由她的口中說出,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證明她就是她一樣。
那是一種令人很難形容,卻又覺得理應如此的奇怪感覺。
“容芳齋?這麼說來,這裡竟是她的私產?!!”
秦笛腦中不自覺的閃過一幅畫面,那是他剛剛走進這座院落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落在牌匾上的時候,看到過的三個硃紅大字。字是小篆,寫的是筆走龍蛇,鐵畫銀鉤,不是對書法瞭解到一定程度,還真不容易看出那是三個什麼字。
“咳!”作為擺出月凝霜的名頭,要求見貝瑩心的肇事者,這個時候,秦笛不能不站出來。他乾咳了一聲,算是起了個話頭,然後道:“貝爵士,我便是秦笛。想來。。。過我?”
秦笛說的不是很確定,因為月凝霜雖然跟他說過,她和貝瑩心的關係很好,但是否好到某一程度,並不在他所知道的範圍之內。
貝瑩心玩味的掃了秦笛一眼,古怪的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就是秦笛,很多人。。。很惦記你。
她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卻不知為何給嚥了下去,話鋒一轉,就聽她又道:“既然你打著凝兒的招牌,凝兒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見我沒問題,向我請教些什麼,也沒有問題。不過。。。向有個規矩,從我這裡求到什麼,必須拿等值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