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焰不相信地問,當再次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一瞬間感覺別樣的恐懼和眩暈,前所未有地震驚。
〃但是,據我所知,羅蘭去世的時候還是未婚呢,怎麼可能?〃小護士還在置疑助手的話。
林夕焰卻完全相信了。她知道,對於有些人只要具備權和錢,要封鎖一個訊息並不是難事。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相信直覺。直覺告訴她,當時和自己一同住進這家醫院的,一定是羅蘭。不然她怎麼總會和自己有扯不清的關係呢。
一位全身豔紅的美麗女郎就那麼匍匐在地上,昂著頭,定定地看著她。鳳眼中滿含哀怨之氣。
林夕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臉色蒼白。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告訴自己,得馬上離開。
緊張讓她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但竟然還保持著良好的教養,努力地笑笑衝助手和小護士擺了擺手算是告別,就急急地離開了。
林夕焰走得很急,好像這醫院是隻猛獸,走慢一點兒就會被吞掉一般。而且驟然得到的訊息讓她腦子裡很混亂,理不清任何頭緒,但她又堅持著去理,以至於連身後那位助手醫生的呼喊都沒有聽到。
身後,那個助手看連喊幾聲林夕焰都沒有聽到,就走回診室。
在走回診室的路上,這位助手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我記起那天好像是有個姓商的先生的。〃
4。奇怪男聲
整個晚上,林夕焰沉浸於羅蘭事件中。
自己在家休產假時,這個跳舞的女人神秘死亡。她死得不明不白,卻沒有媒體報道。她未婚生女,竟然沒有人知道。在目前這個媒體資訊高度發達的年代,想瞞住一件事其實並不容易。可是羅蘭的這些事卻隱瞞得如此之好。作為公眾人物,她孤身在南城,身家單薄,單單憑一個舞蹈演員的身份,她自然不可能隻手遮天。
可是,所有的事情卻全都成功地被隱瞞了起來。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羅蘭身後有個堅實的後臺?那麼這後臺會是誰呢?能扼住南城所有傳媒的喉舌,自然來頭不小,是鉅商大賈,還是政府高階領導?或者什麼都不是,只是用手段扼住了訊息流通的渠道?
林夕焰的思維糾纏其中不能自拔,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洗澡。
窗外,〃嚓嚓〃地傳來一陣腳步聲。
林夕焰的脊椎一陣緊縮,起身的動作靜止在那裡,如同幼時玩過的遊戲,〃一二三,木頭人〃的口號喊過後,她保持著前一刻的姿勢。
〃嚓、嚓、嚓〃,腳步聲很輕,聽起來有些故意,好像是踮著腳走路,怕打擾到別人似的。
〃嚓、嚓、嚓〃,越來越輕,越來越遠,卻有歌聲響起來,依然是林夕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首:
天黑了,天黑了,人們都睡了,小眼睛,尖嘴巴,吱吱吱吱,老鼠出來了。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叫媽媽,媽不在,嘰裡咕嚕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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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第三章 情人難測(9)
仍然是昨天的那個男聲,渾厚富有磁性,帶些人為地壓低。聽起來似乎有著可怕的陰謀,讓你不由自主地惶惑、懷疑,最後恐懼。
林夕焰就越聽越恐懼。有了昨天的經驗,她不敢再走到視窗去看。只是僵直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候,娜娜應該正在羅裳的房間裡給她講故事。而羅裳的房間窗子朝著房後,又有好的隔音效果,她們是聽不到這歌聲的。當然了,即使她們聽到也未必會怕,因為在她們看來,或許這只不過是一支普通的兒歌罷了。
林夕焰愣愣地看著樓上,思考著萬一出事求救的可能。她可以喊娜娜下來陪她,但是她沒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者是怕喊出聲來驚動了屋外的什麼,反而讓危險來得快些?
林夕焰坐在沙發上,侷促不安,手心是滿滿一層汗水。
這時,草坪上又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音,像是走動,但又極其輕微,如果不是在寂靜的夜裡,如果不是林夕焰在全神貫注地傾聽,根本就無法辨別那種聲音。它剛剛在人類可聽的分貝之內,像秋葉落於土地,像小雨灑在草坪,細小近似無聲。
隨著這些輕微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歌聲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清了。
到這些歌聲幾乎全部消失的時候,林夕焰的心已跟著放鬆下來,卻在這時又猛地提了起來。因為歌聲完全消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