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說是多,只能說是十分多了。
而一旁的救命恩人還說吃不飽……
鄭老頭兒心裡轉了幾下,似乎對以後要用來表達謝意的禮物有了想法。
而楚河倒是對陳長海的提議頗為心動,但想了想,還是隻能黯然拒絕:
“算了,我帶不下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拒絕,在場兩個大人都鬆了一口氣。
……
而就在這時,熟悉的目光注視感又一次傳來。
楚河側頭瞄了一眼,卻見之前那個跟著趙衛紅的中年男人正望過來。
下一秒,趙衛紅恰好出現在她這排座位旁邊,一個勁兒的瞅著座位上的人,滿頭大汗,神情焦急。
——今天都5月28了。
她昨天一時貪心丟了那個疑似人販子的瘦小男人,以至於如今都還沒有找到那個丟了孫子的有錢老頭。
畢竟沒有具體照片,一切全憑猜測,確實有點難。
而看這時間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從昨天到今天,中間列車停靠也有六站了,人販子昨天肯定就已經下車了。
她錯過了那個好機會,自然是一番無能狂怒。
但是不要緊,那個丟失孫子的老頭身體不好,她要是能找到,再說些似是而非的線索,細心安慰,日後常來常往,再在孩子快要回來的日子說些篤定的話……
好感度一樣能能拉起來的!
雖然這麼著,一起套四合院兒不大可能了,但一大筆錢肯定也有,總也沒費太多成本……萬一爺孫倆都對自己萬分信賴的話,日後再弄來一套房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趙衛紅,走一步看十步,是個人才!
……
但人才趙衛紅昨天下午在車廂裡來回奔波,找了整整大半天,入夜了才終於精疲力竭的歇下,睡得死沉沉的,也因此錯過了車廂裡乘務員開著喇叭找尋丟孩子家長的通知。
如今又過了一上午,也沒聽到誰說丟了孩子情緒崩潰,更加找不到那個老頭……於是就更加艱辛了。
畢竟,她不光不知道孩子長啥樣,連老頭長啥樣也不曉得呀。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迅速鎖定了楚河,煩躁,不耐,後悔……還有她的無能狂怒,隱約就有些壓抑不住了。
“是你啊!”
趙衛紅想起上輩子的自己,此刻神情中是隱藏不住的憤怒。
憑什麼上輩子自己要在時家被趙秀花防備一年才能隨軍,而眼前這個黃毛丫頭,沒有自己漂亮,也沒有自己洋氣,見識更是沒有自己多,聽說都沒正經上過學……
就這樣的村姑,結婚才不到一個月,怎麼就能隨軍了?
而且還是趙秀花歡天喜地送出去的!
這簡直是時家給她的狠狠一巴掌。
對方的生活越是順遂,越是襯托的她上輩子是有多麼不堪。
趙衛紅盯著楚河,嘴裡說著打招呼的話,眼神卻恨不得能吃人。
……
一旁的鄭老頭下鄉幾年,在牛棚裡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如今一眼就瞧著這個女娃子不安好心,於是摟緊小軒側了側身子,替救命恩人擋住這死亡視線。
“這位同志,你想幹什麼?”
一旁的陳長海如今也跟楚河建立了基本的客戶情誼,也暗自警惕——
以他做生意篩選物件的原則來看,這婆娘長得尖嘴猴腮,必定執著還價,不是好人!
楚河倒是挺感興趣——這年頭,能被部隊派人盯著隨時隨地不肯放鬆的,一般人真沒這待遇。
於是她也笑眯眯的回答。
“是我啊!”
……
兩人這招呼打的就很魔性,趙衛紅的臉色也因此更加難看了。
她冷哼一聲:“你別得意,跟時歲豐這男人過日子……”
話才剛說一半,楚河就嘆氣——明面上他倆是兄妹呢,這人家都跟著趙衛紅查了個底朝天,他這藉口也不知道頂不頂用。
殊不知,外派出去的這位也是時歲豐隊伍裡的,這種小事經過時歲豐多方鋪墊,他還以為這是兄妹倆為了逼出趙衛紅的秘密,合作唱的雙簧呢!
再加上給上頭的後續報告裡,時歲豐也一五一十說明白,他“結婚”的舉動,其實是為了救小姑娘一條命,讓她在群狼環飼的家庭中能夠活下來……
也因此,假兄妹的事只有領導知道,而領導偏偏對時歲豐這個優秀人才格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