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換不回我一個焚天星門。”
這種恩將仇報的滅門之恨,無可發洩,雲宵頓時思入極端,真靈矇蔽,哪有一絲真仙高手所有的清明?此刻他已心生邪念,一瞬間居然無端殺心大起,直欲將整個神木大地所有修士親手埋葬,血祭焚天星門死去的二百餘位弟子。
雲宵本不是什麼大義凜然之人,為了焚天星門,他可犧牲一切。
由於修煉時進境過快,幾番修煉,皆是強提境界,雖然他已達真仙初期,但心神修為卻是極不穩定,若非有那陰陽氣旋暗中壓制,又有先天之水護住他的靈魂,估計他早已因心境修為之故而走火入魔。
此刻他情緒波動劇烈,時起時伏,又有滿腔恨意充斥於兇,直欲血洗天下以洩心頭恨意。真仙高手那沖天的殺氣散發開來,絕非等閒修士所能抵擋。那殺意之盛如一絕世殺星,降臨大地,直讓無望山脈附近僅存不多的倖存修士一陣手腳冰涼,渾身無力,一股坐倒在地,心生絕望。
雖然雲宵已至暴走邊緣,殺意衝宵,即將暴走。但這一切,似是天道執行軌跡的必然性,又如同一個美妙無比的巧合。
隨著他的情緒刺激之下,在他元神之內的陰陽氣旋,竟然劇烈的旋轉起來,一道道清涼之意不斷湧入他的靈魂之中,沖洗著他那被徹底矇蔽的真靈,歸還一塊清明淨土,喚醒他隱藏在深層底部的良知。
水本為天下至柔之物,雖無土一般,有孕育生長萬物之大公德,卻也因灌溉之效,而蘊涵勃勃生機。
在這先天之水的不斷滋潤之下,雲宵雖然恨意不減,直欲殺光神木大地所有修士,但內心深處,卻也難得的清醒過來。
這種感覺十分怪異,就如同一個人,分裂出了第二人格一般,以一種絕對理智的心態,觀望自己身體內部發生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自己的感情、感受、感覺,也觀望在內。像是自己,又好象不是自己,顯得十分矛盾。
感受到暴亂到接近暴走的身軀,雲宵心中估計,再不發洩一番,估計他那本就因修為提升過快,而不穩定的精神世界,立時就要有崩潰的趨勢。
忽然,一種玄妙之感,忽然自靈魂深處浮現出來,在這一刻,一絲被道祖魔祖二人攜手矇蔽的天機,忽然展現在雲宵面前,讓他心中無端有了一種名悟。
雲宵也是福至心靈,頓時心有所覺,居然就地盤起,打坐起來,絲毫不顧自己那陷入暴亂之中,大有走火入魔而徹底崩潰的精神世界。
“咻!”
一道幻影,頓時自盤坐在地的雲宵身上走出,承載著他因滅門之恨的無邊恨意,渾身冒著實質般的殺氣張望四周。當他看到焚天星門那廢墟之時,眼瞳立即變的血紅,整個人如若一頭瘋狂的野獸,仰天吼叫,滔滔恨意與不甘匯聚成一道巨大的血色氣柱,直衝雲宵……
第五卷·劫起 第二回 分身
斬化出來的分身,承載了雲宵全部殺念以及對焚天星門的種種情感,將那覆滅整個神木大地所有修士的罪惡念頭赴諸了行動!
只見他瘋狂一般,仰天吼叫著,而後自地面拔地射出,直往神州浩土方向飛去,欲將體內無盡的恨意,化作滔天的殺戮,傾瀉在神州浩土那片人族生存之地。
雲宵自入定中醒來,看著這片荒蕪的山野之地。
殘枝破壁依在,但他的內心卻是平靜了許多,沒有了先前那種看到門派被覆滅而幾乎走火入魔的衝動。現在的他,就如同將在焚天星門生活千百年的那段記憶,分裂出了第二人格,用那人格新生出一大化身,令其承載著這段記憶、感情,以及所肩負的命運……
在那上古傳說中斬卻三尸可證聖道。
如今雲宵已斬卻一屍,心境修為大進,已非昔日所能比擬。因為強提功力過快留下的種種隱患,此刻土崩瓦解,再不成任何威脅。甚至他的心境修為,也隨著心頭執念斬卻而一飛沖天,直接邁入玄仙這一恐怖境界。
“心頭惡念已去,輕鬆良多。我所修散仙功法奇特,畢生修為凝聚於元神之內,那斬卻一屍最多天仙修為,倒也不足為患,雖然可能在神州浩土掀起一場大劫,但終究會被龍羲或神月除去……”邊想邊說著,雲宵心頭卻是隱隱一動,一個猜測突兀的在腦海之中浮現出來,頓時令他那聲音沉寂,陷入思索之中。
驟然,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眼中精光一閃,低喝一聲:“傲天雪閣!”
話一說完,人影瞬間消失,他腳下之地隨著他這消失後,轟隆作響,如同地震一般紛紛裂開,蹬出一個數米寬的土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