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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酥小∩俳�兌隕系拇筇匚瘢�還病�20 餘人。當到會的大特務們得知戴笠已經失蹤一天一夜時,不啻一聲驚雷在頭頂 上炸響。多少年來,軍統特務們無不把戴笠看成是軍統的靈魂、化身和象徵, 甚至早已習慣了終日戰戰兢兢地在戴笠的淫威下生活,誰也沒有想過離開了 戴笠的意志、權威和漫罵,將如何生存。在過去,特務們均以戴笠的意志為 意志,想戴笠所想,幹戴笠所幹,一切以戴笠的臉色為行動準則,早已失去 了個人的意志、人格和思想,一個個幾至成了政治上的植物人,誰也不敢想 象離開了戴笠,軍統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局。參加會議的軍統總務處長沈 醉回憶當時的情形,只覺得自己“頓時渾身直冒冷汗,心想:他可千萬不要 出什麼事呵!”沈醉的這種心情正是當時大多數特務的共同心態。

但是,當特務們聽說蔣介石命令要選派 1 個人坐飛機去尋找戴笠時,馬 上都像被霜打了的莊稼似的,一個個蔫著頭。會場上鴉雀無聲,誰也不肯接 受這樣一個“偉大”而“光榮”的任務。生存是每個特務的本能,何況又是 面臨著抗戰勝利後人人都將升官發財的燦爛前程,誰肯因為尋找老闆而被共 產黨活捉,成為老闆的殉葬品,結果斷送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一尷尬的場面大大出乎毛人鳳的意料,他本來以為會上將有一番熱烈的競爭,人人都會搶著要去,結果在關係到戴笠生死存亡的危難關頭,這些 平時被老闆視為心腹親信加以重用的大特務們竟沒有一人肯挺身而出,肯去 救主。這不啻是對戴笠鼓吹“團體即家庭,同志即手足”的無情諷刺和嘲笑。 毛人鳳面對這一場面幾至要哭出聲來。他本是一個代主任秘書,地位與這些 “將”字號的大特務只在伯仲之間,資歷卻遠遠不如這些大特務,過去他也 僅僅是戴笠的傳聲筒,拉大旗作虎皮,替戴笠看家守門罷了。這些大特務們 既不把毛人鳳放在眼裡,毛人鳳也不敢對這些大特務指手劃腳。現在戴笠生 死未卜,他又如何能一下子指揮得動這些“頭上長角”的混世魔王!最後, 毛人鳳在百般無奈之中聲淚俱下地哀求說:“同志們,委員長再三強調,一 定要派個高階同志去。如果沒有一個負責人肯去,豈不是顯得我們軍統的負 責人太膽小怕死了嗎?如果我能走開,我一定去,可是戴先生臨走時,讓我 在局裡處理日常事務,離不開。你們叫我怎麼去向委員長覆命呢?”在會場氣氛幾至凝固的情況下,倒是年僅 33 歲的沈醉站了出來,表示願意承擔去共區尋找戴笠的任務。沈醉既非戴笠的江山或浙江同鄉,亦非戴笠 的黃埔同志,只是出於報答戴笠對他的知遇之恩,才決定不惜冒死成行。這 也是戴笠平時注意不拘一格選拔人才的效應。

沈醉是湖南長沙人, 1932 年初因鬧學潮被學校開除,到上海投奔特務 處上海特區區長、姐夫餘樂醒,由其介紹加入特務處,初任上海區交通員, 時年僅 18 歲。這年的秋天,餘樂醒命沈醉送一封信到杭州浙警校面交戴笠。 在浙警校特派員辦公室,沈醉看到身著灰色中山裝的戴笠,中等年紀,中等 身材,顯得過長的長方形的臉,又寬又大的嘴巴,除了那雙又粗又黑的劍眉 和精光四射的眼睛讓人望而生畏外,其他無一出眾之處,不像平時特務們傳 說的那麼可怕。戴笠望著新參加特務處、年僅 18 歲的沈醉,十分高興,立即 放下架子,親熱、和氣地詢問沈醉的個人和家庭情況。當沈醉談到被學校開 除的前後經過時,戴笠哈哈大笑起來,一股同病相憐、惺惺惜惺惺的感情油然而生,親切地對他說:“年輕人乾點莽撞事沒什麼!我小時候跟你一樣, 也是讓學校趕出來的。只要你在這裡好好幹,就有前途。你知道我們這個組 織是當前最先進的革命團體,它進可做革命的先鋒,退則保衛革命的安全。 這是項很神聖的工作,你好好幹,就前途無量。”說到這裡,戴笠感慨地講: “你很幸運呵,這麼年輕就能參加到我們這個團體裡來,我可是經過了多少 年的奮鬥,才有今天的呵!”這一天,戴笠破例跟沈醉談了一個多小時,臨 走還送給他 100 元錢,讓他在杭州遊玩。並親切地拍著沈醉的肩膀說:“你 以後常到我這裡來玩吧,我兒子跟你同歲,在上海上大學,放寒假同他一道 去南京玩。”戴笠眼裡,沈醉是初出茅廬,一張“白紙”,可塑性強,只要稍加籠絡, 即可培養成自己的心腹。1933 年 5 月,上海區法租界情報組長徐昭俊因情報 屢次失實,被戴笠下令扣押問罪。該組 14 名組員,個個久歷江湖,閱歷很深, 戴笠卻破格晉升乳臭未乾的沈醉任組長,並刻意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