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滿足地笑了:“看,你的覺悟也不高,打牌打牌。”
佳期告訴她妹,廖宇要去廈門,還故意說廖宇是為了躲開她,這讓佳音反應很大,她跟廖宇哭哭咧咧:“你不能離開我……人海茫茫,人與人能相遇是多麼的不容易,尤其我們又恰巧相遇在同一個屋簷下……都是緣份哪。為什麼不珍惜呢?”
她死死地抓著廖宇的手,佳期很看不慣:“真丟人。我們公司的女的都這樣撲他,你能不能弄點新鮮的,要不他不感興趣。”
佳音和廖宇商量:“那兒你人生地疏的,要不然你等等我,我腿就快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就不會悶了。”
廖宇不領情:“我不怕悶。”
佳音對佳期抱怨:“我覺得他對我,就像我對小李美刀,人人都有剋星。我今年是夠倒黴的,參加‘明星臉兒’沒拿上名次,給蘇非非當助理沒拿到工資,現在又撞折了腿——可姐你今年很不錯啊,雖然現在沒工作,可公司關門之前也撈夠本了吧?還有萬徵,終於讓你給磕下來了,眼瞅著要變成幸福的少奶奶,同是一母所生……”
她越說越來勁:“也好也好,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的心是被帶走了,我從此是沒了心了。”
姥姥堅決不同意,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不行,你不能走。你好不容易找
著家。”
大廖沉吟良久,說:“小宇啊,你還是留在北京補習吧,既然想考,就踏踏實實地靜下心來,不要一邊想著掙錢,一邊想著考試,那樣兩樣都幹不好。你上學的錢我自然會給你。”
廖宇聽了這話,倒沒什麼可說的,他知道父親能說出這樣的話是不容易的。建英很惶恐:“是啊,你不要走,難道是我對你不好嗎?”
“沒有沒有阿姨。”廖宇沒想到有這麼複雜。
“可是你一走,就好象是說我對你不好。”建英雖然笑著,但表情很尷尬。
佳期突然語出驚人:“或者,我跟他一起去廈門吧。”
其實她是在問自己,但大家,包括廖宇全當真了。
“我怕你們擔心,一直也沒跟你們說。其實我不是歇年假,是我們公司接的那個案子,開發商跑了,公司也就關門兒了。現在廖宇要去廈門,是因為彭總,你們見過的那個臺灣人,在廈門那邊弄了一個遊樂場的專案,彭總挺器重廖宇的,對他來說也是個好機會。”
姥姥眨巴半天眼睛才聽懂:“那你幹嗎也去呀?”
佳期有自己的算盤,但顧左右而言他:“換個環境也挺好的,聽說廈門空氣特好,養人,在那兒肯定挺舒服的。您看我雖然天生麗質,可北京這麼幹燥,待得我這張臉還能看嗎?皺紋和青春痘同在!再說彭總待我不薄……”
“可是萬徵同意你去嗎?”姥姥問。
佳期馬上煩躁起來:“為什麼我要去哪兒,一定要徵得這個那個的同意呢?”
果然,萬徵第一反應就是阻攔:“不行。”
佳期慢條斯理、但是很堅定地說:“我不是來徵得你同意的。”
萬徵的臉色難看起來:“那你是來通知我的?”他明顯被得罪了:“佳期,你最近變得挺強硬的呀。”
“是嗎?有嗎?”佳期明知故問。
“我不想幹涉你,但是你得想想,第一,廈門是個小城市,不見得有多大發
展,多少外地人,像廖宇,人都奔著北京來,你居然還要走?第二,北京是什麼地方?人才濟濟,今天拉一步,明天就要追十步才追得上。你要是一走,很可能回來的時候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廖宇他本來是外地人,外地人去外地,也無所謂。第三,那個老彭一直跟你眉來眼去的吧?”
到廈門一遊(2)
佳期聽到第三,抬起了頭:“說什麼呢?”
萬徵嘿嘿笑,但不改口:“我說得沒錯吧?”
佳期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過了啊。再說這次去還有廖宇呢。”
“他年紀那麼小,真有什麼事,他幫不上你。”他收起笑容,鄭重地說:“還有第四,你一走,恐怕沒個半年不會回來吧?結婚的事怎麼辦?”
佳期心說怎麼躲什麼來什麼:“你怎麼好象特別急著結婚似的?”
“那當然了,既然認定了,就不要再耽誤了。”
佳期胡言亂語地找茬兒:“你是說你以前認不定,是在求證呢?”
“現在我認定了,我要娶的是你。反正也是你,那不如早點結了算了。你告訴我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