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南宮祖想不明白的是,這風無央為何與容天長老有著瓜葛,據南宮祖所知,那容天乃是千年前便已經成名的大高手,而風無央不過是後進之輩,要說兩者有什麼交集,在南宮祖看來,不過是前番風無央擊敗幻宗弟子,為玄宗贏回了顏面,但這斷然不會讓容天有真正的偏袒之心。
姬無虛看了看南宮祖,似乎看透了南宮祖的心思,眉色一揚,道:“關於這一點,你不用懷疑了,容天偏袒風無央,這一點是鐵定的事實,你不會懷疑我的調查吧?”
南宮祖誠惶誠恐道:“屬下向來唯殿下馬首是瞻,殿下之言,屬下是毫無疑問的。”
雖然南宮祖嘴上如此說,但心中還是真不敢相信,然而,南宮祖對於姬無虛是比較瞭解的,姬無虛生性謹慎,心思細密,這調查自然是可信度極高,況且,在南宮祖看來,姬無虛是根本沒有欺瞞自己的。
想及此處,南宮祖額頭處隱隱冒著虛汗,如果有容天給風無央撐腰,那麼南宮祖今生復仇斷然無望了!
姬無虛哼了一聲,道:“對於這容天,我知之甚少,也因為這容天,我一直沒有對風無央下手,前番命你殺沖虛子,也只是順水推舟,按照你的意思,讓風無央在俗世的勢力受到劍王山門徒的仇視,對了,此事如今如何了?”
說完,姬無虛目光一寒,冷冷地看向南宮祖。
南宮祖目光一閃,恭敬道:“此事,屬下做的很乾淨,沒有留下證據!”
姬無虛神色一寒,質問道:“不能留下證據是首要的,是最基本的,我問的是如今此事辦的如何了?”
對於姬無虛的訓斥,南宮祖神色一驚,道:“此事,本已辦妥,不過……”
姬無虛盯著南宮祖,冷冷道:“不過什麼?”
南宮祖頭冒虛汗,道:“不過因為魔獸山脈勢力插手,導致那劍王山歸七竟半途退去……”
姬無虛眉色一動,疑聲道:“魔獸山脈勢力?你的意思是指那白狼一族?”
南宮祖沉聲道:“一開始,屬下也是如此猜測,然而到後來,據可靠的資訊分析,當日攻擊劍王山的魔獸並非白狼……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屬下才謹慎從事,不敢妄動。”
南宮祖所說的妄動,自然是指攻擊與風無央相關的俗世勢力,南宮祖的意思很明白,在沒有搞清楚風無央的所有底細或者說殺死風無央之前,風雲宗與風城是萬萬不能動的。
姬無虛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如此看來,這風無央並不簡單啊!那白狼一族雖然是沒落的魔獸勢力,然而如今卻有著中興之象,無論如何是不能輕視的!而當日攻擊劍王山的如果不是白狼一族的強者,那就更要慎重了!”
姬無虛頓了頓,向南宮祖道:“風雲宗與風城,雖然如今在那龍州,可以說是大派,然而擺到玄帝國這個層面上看,真的不算什麼,既然不方便動手,那麼就讓他們多活一些時日吧!”
南宮祖神色恭敬地點了點頭,道:“殿下所言極是,然而讓屬下有些不安的是,風雲宗或者說風城,他們能夠培養出一個風無央,就不能再培養出一些天才出來嗎?”
南宮祖說到此處,姬無虛雙目之中,閃現一絲光芒,沉聲道:“天才,從來不是能夠培養出來的……”
作為一名幻虛強者,南宮祖也明白真正的天才斷然無法批次培養出來,但當下神色沉重,道:“殿下所言,屬下雖然認同,但是卻是有著另外的看法……”
“哦?”姬無虛眉色一揚,緊緊盯著南宮祖。
南宮祖嘆息了一口氣道:“據屬下所知,那風雲宗雖然只是龍州的勢力,然而卻是傳承已久的宗派,雖然說千年以來,逐漸式微,然而其底蘊卻是不容忽視。這龍州,不僅僅有著風無央的傳奇,而且還有其他幾位年輕英雄的故事……”
姬無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向南宮祖示意道:“你繼續說下去!”
南宮祖道:“在龍州,還有那孟古道與顏誠,不過這顏誠雖然也是難得的天才,然而卻是命運不濟,死於劍王山歸七之手,無論是顏誠,還是孟古道,甚至是龍州新出的那些玄境強者,幾乎都和風無央有著一些關係,不過,這些並未讓屬下真正憂心,畢竟,即便是玄境巔峰強者,在玄京,不過是螞蟻般的存在!真正讓屬下感覺有些吃驚的是,為何這些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而且與風無央都有著一些干係?”
實際上,南宮祖並非對此感到吃驚,而是感到嫉恨,此時之所以南宮祖將這些說出來,不過是為了引起姬無虛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