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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不知道義男對事件的思考過於專注,還是根本就沒在意子西和文書的微妙變化,他顯然沒察覺到子西和文書對他的另一層憂慮。

“他們做的還真是漂亮呢。”文書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嗯,房子能弄成那樣,應該花了相當長的時間下了大力氣。單看這個,也算是傑作了。”子西穿著睡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

昨天上午,在義男和文書的請求下,葉靈任開著suv帶著他們來到了七名人質被困的那個房子。義男用葉文天給的鑰匙開啟了房門。在儘量保持原狀不隨意觸碰的前提下,他們四個人檢查了房子的裡裡外外。

“從包裝袋上的生產日期看,這批食物的採購時間應該是一個月前,這說明最近一個月左右他們來過這裡,時間很寬泛。而且那地方也是偏遠的郊區,除了警方的天網系統外,幾乎找不到其他的監視器。單靠我們的力量估計很難找到他們的蹤影。”文書有些沮喪的說道。

“哥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子西沒有接著文書的話說,而是直接將話題轉向了義男。

“什麼問題?”

“之前我們分析出這起案件的策劃者或許是認識你的同學。對這個問題,你現在有沒有什麼頭緒?”

“現在還不清楚,畢竟謎團還沒有解開。但看到那個屋子後,有件事我很確定。完成這種工程的人絕對是社會上的人,不可能是學生單獨完成的。也就是說,我們學校裡有學生和外面的人合夥做了這件事。”

“哥哥,說句很自私的話。比起嫌犯是誰,我現在更關心你的安危。綁匪留下的名字是你,解開謎語的人是你,和綁匪聯絡的是你,錢打到的賬戶是你的,連對方說話都在模仿你,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對方的惡意十分明顯,他們是想陷害你!我們必須趁警方找到我們前,找到足夠的證據自保。”

文書睜大了眼睛看著子西。

“偵探本身就是幕後黑手,這種老掉牙的無聊劇本實在太沒意思了。放心,我是不會走這種路線的。至於我的安危,你們大可不用擔心,只要趕在警察前找到綁匪就完了。”

“你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哥哥。警方是不會配合我們的。沒有技術手段支撐,沒有足夠的資訊,我們怎麼找綁匪?”

“哈哈,所以說啊,我的妹妹是個笨妹妹。”

“你!”

“別生氣,別生氣。聽我說,看看對不對。綁匪用了《莊子》的內容做線索,而且還大費周章的跑到人家家裡佈置,最後只是為了告訴我們一個電話號碼,你不覺得很囉嗦嗎?”

“是又怎樣?”

“好,我再問你。葉靈任有錢是大款就算了,那麼伏葉堂和張中山他們也這種情況嗎?綁匪不是傻子,綁架他們的子女不僅撈不到好處還會逼著他們報警,他們這麼做你不覺得很彆扭嗎?”

“是彆扭。但你想說什麼呢?”

“指名道姓的挑戰書,出自《莊子》的線索,奇怪的象棋陣,沒有臉的熊,不明身份的第七名失蹤者,詭異的贖回選擇以及綁匪時不時插入的英語。這些看起來雜亂無章毫無關聯的事物,其實都是一個整體的拼圖碎片。綁匪煞費苦心做了那麼多彆扭而多餘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起案件根本就不是什麼綁架案!”

“你說什麼?”目瞪口呆的子西驚叫了起來。

文書的肩膀突然劇烈抖動了下,眼睛直勾勾的瞪著義男的臉。

“妹妹你說過,這次事件的策劃者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但那個房子的工程又不可能出自學生之手。那我們設想下,會不會是學生提供目標的資訊,社會上的人動手出力,事成之後他們一起分瓜贖金的劇本?如果我們再稍微改動下,那個學生不知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以放棄自己那份報酬為條件,要求社會上的人按自己那套麻煩的想法發展整起事件,那會變成什麼樣?對,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以綁架贖金為誘餌,僱傭專業人員來達成某種目的陰謀。迄今為止,我們總是盯著綁匪的身影,卻忽略了策劃者本身的意圖。換句話說,我們在用策劃者給出的線索去找綁匪,而他們可能根本就是關係不大的兩撥人,我們這種找法無異於緣木求魚。只有先用這些線索把策劃者找出來,才能把那些綁匪揪出來。”

“哥,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我不懂。無論我們對於那些線索解讀的多麼到位,我們都只是在猜測。這些本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每個人的角度不同得出來的結論也會迥然各異。就憑這種曖昧不清的線索,我們怎麼可能找到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