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門砸開了大窟窿。我伸進頭去檢視門的內側,才發現門推不動的原因——門下的門縫裡有一個木製的楔子牢牢的抵住了門。我伸進胳膊,用錘子敲掉了楔子,才終於把門開啟。我走進去本想抓起熊看看,但那兩張便籤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轉而拿起了那兩張便籤。我一讀完上面的內容,我就知道女兒們出了事。她們不可能離家出走,她們一定是被人綁架了。”
“但那時,一絲僥倖心理仍在支配著我,因為我看到了寫有你名字和電話的便籤,而稱謂是‘同學’。說不定是她門倆中的一人談了男朋友,突發奇想的組織起了旅遊,想給爸爸一個驚喜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於是我撥打了你的電話。”
“當你說是xxx大學的學生時,我感到有些寬慰覺得你如果不是她們的男友,至少也應該是她們同一學校的熟人,但你卻不是。”
“所以您十分困惑?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義男說道。
“不,剛才你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而且,既然你有勇氣來,我也就沒什麼不相信你的了。但為什麼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電話會留在這裡?”
義男沒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問,“我能不能看看那扇門?”
“可以。”
張中山和文書起身把門扶正。義男圍著門轉了一圈。
“嗯,可以了,請放回去吧。”
“張先生,您有沒有給您太太聯絡過呢?”
“在給你打過電話後,我給我老伴打了電話。我問她有沒有收到什麼奇怪的資訊或東西。她說沒有,問我有什麼事。我怕她擔心過度,就沒跟她說家裡出了事。我只是說看新聞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就打個電話問問。我還讓她在老家那裡多住幾天再回來。”
“張先生,張同學是哪個學院和專業的?”
“她倆都是物理學院電子科學與技術專業。”
“好的,我知道了。張先生,您的女兒現在是不是被綁架還不好說。但您的女兒確實沒回家,而我的名字出現在了你家裡,所以我覺得裡面肯定有蹊蹺。我們雖然不認識您的女兒們,但我會盡力幫助您找到她們。今天已經很晚了,要不大家先回去?有什麼事以後再聯絡?”
“嗯,天確實不早了。今天實在麻煩你們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謝謝!我們打車回去就行。”
三人下了樓,義男沒有急著打車而是拉著文書先送走了張中山。逐漸遠去的紅色車尾燈,在黑暗裡就像一雙惡魔的紅色眼睛。義男轉過身來,滿臉興奮的向文書說了句“第一封挑戰書,收到!”
第二章 圍爐夜語
一路上,文書向義男搭了幾次話,但兩眼放光的義男卻完全不予理睬。
他們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晚上10點。為了安撫子西,義男花了半個小時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給她講了一遍。文書趁著這段時間,跑到廚房燒了壺水,衝了三杯熱茶水端了過來。
“你覺得張先生會不會報警呢?”子西向義男問道。
“肯定會報警,但警察會不會立案調查則很難說。因為到現在為止,張中山還沒有收到任何明確的勒索資訊。姐妹倆失蹤的時間從昨晚算起才剛過了24小時。根據留下的那兩張便籤,警方很難立刻推定這是一起綁架案。不管怎麼說,一般人最多會得出這是場惡作劇的結論,勸焦急萬分的張中山多等幾天。”
“所以張中山一開始就說只有你能幫他,而你也打算答應下來是吧?”文書問道。
“是的,但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還有另一方面?”
“不管別人怎樣看待這起事件,從一見到那個現場開始,我就確信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綁架案。而且,我確信這案子來頭不小。我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但你不是說,還無法確定嗎?”
子西端起茶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而是替義男回答了文書的問題,“如果只是惡作劇的話,沒必要使用‘密室’這樣麻煩而又轉彎抹角的手段。更沒必要拉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進來。哥哥沒當場告訴張中山他也認同這是綁架案,估計哥哥是怕徹底崩潰失控的張先生不僅提供不了任何線索,還會硬拉著哥哥去派出所讓警察‘審訊’他這唯一的‘線索’吧?雖然警察不太可能受理。說白了,哥哥是不想這麼早就引火上身。”
“哈哈,妹妹挺厲害的嘛,不過你沒說全。不管是哪個混蛋把我的名字留在密室裡,他擺下那盤棋八成是希望我能參與進來,這就像是一封挑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