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但唇邊,還是淡淡的有了一抹笑意。
“有這麼喜歡嗎?”李文川揚眉,淡問。
喻小虎自嘲的笑笑,從小的習慣就是保護著她,只想看著她笑,不想看著她哭。
隨即他扭頭問李文川:“你跟她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那你有喜歡過她嗎?”
李文川失聲笑了起來:“虎子,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象你這麼純情?我身邊那麼多的女人,排隊輪著喜歡,也輪不到她吧?”
“一點點也沒有?”喻小虎執著的問。
“一點點也沒有。”李文川執著的回答。
“哦……”喻小虎聽得他這麼肯定的回答,鬆了一口氣。
這如釋重負的模樣,令李文川不悅,他輕挑眉,探究的看了喻小虎一眼。
“我一直擔心,要是你跟她在一起久了,你其實也喜歡上了她……你也知道感情這東西很微秒的,也許在的時候沒有感覺,直到失去了,才發現其實對自己很重要……”喻小虎也有些說不大清楚了。
這話令李文川的心口一跳,那種失去後才知道重要的感覺,他是徹底的領悟過。
很可惜,他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在失去後,他並沒有再度去強求奪回。
也許,成全是他唯一能做的。
能成全黃蕊蕊跟霍景緯,當然現在,他也能成全喻小虎跟田小蕊。
“喂,你們在聊什麼呢?快來看看我的傑作。”田小蕊在廚房那邊夠著頭叫兩人。
兩人起身,向著廚房走去。
果真操作檯上,已經擺放著了一大一小的兩個蛋糕,不用說,一個是裱花師製作的,一個是田小蕊跟在旁邊學著製作的。
而且經過裱花師的詳細指點,田小蕊已經掌握瞭如何收口的這個決竊,製作出來的奶油蛋糕已經有了一種一氣呵成的圓潤。
“不錯。”喻小虎不住口的誇獎,已經從錢夾中取了錢出來,遞給了那個裱花師:“這是單獨給你的一點小費,以後還有什麼不大懂的,也希望你能來教教。”
“好。”裱花師接過了小費,眉開眼笑的走了。
“今天就吃我的這個蛋糕?”田小蕊揚著笑臉,抵制不住的滿臉喜悅。
“好。”喻小虎回答。
“不了,我還有點別的事,要出去一趟。”李文川拒絕了。
他換過衣服,推開門出去,上車後,他向著廚房的窗戶望了一眼,喻小虎站在田小蕊的身邊,正有說有笑的拿著切刀,切那奶油蛋糕。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田小蕊也抬起頭來,向著這邊望了一眼,李文川別過了頭,徑直駕車離去。
田小蕊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車身,視線微微迴轉,看著以往壁磚上殘留的番茄醬,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剛才的喜悅。
她就是一抹討人厭的蚊子血。
柴家山墓園,青山綠樹中掩著座座陵墓,蒼涼而肅穆。
李文川站在大理石的墓碑前,神情凝重。
今天是他的生日。
每個孩子的生日,都是母親的受難日。
他看著墓碑上的那照片,那年輕的、帶了幾許狐媚之色的漂亮女子,就是他的母親。
他多少遺傳了一點母親的東西,比如那雙眼。
照片上的女人的眼,也是尾端微微的上翹,帶了幾許狐媚的勾魂攝魄的感覺,而他的眼也是狹長,在平時微笑著看人時,無形中也是帶了幾許的風情,令人情不自禁的淪陷。
“媽,我現在過得很好,活得很好。”他對著照片上的女人,輕聲的說。
“川,好好的活著,堅強的活著。”這是她留給李文川的遺書中唯一的叮囑。
她在要求他好好的活著、堅強的活著的時候,她卻選擇了自殺。
年幼時的他,沒理解這麼簡短几句話的意思,他只是單純的認為,有飯吃,不就可以活著嗎。
後來,他才明白,活下來的代價,是這麼的殘酷。
雖然她的死,確認為是自殺,但現在的李文川卻是明白,她以她的死,換來了他的活,換來了他能認祖歸宗進入李家,獲得了三兒子的名份。
雖然回了李家,還是有許多的“意外”等著他,但比起在外面無憑無依的時候,還是好多了。
他坐在墓碑前,已經喝了無數的酒,他並非真的千杯不醉,他只是提醒著自己時刻得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但現在,他卻想放縱自己一次,能大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