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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寧願苦苦要我的撫養權,也不去求媽咪留下來,反而要她跟著金納森叔叔呢。”田妥妥將他最想問的話,給問出來。
“因為我能保證,我能給你幸福,但我沒辦法保證,一定能給她幸福。”
“好吧。”田妥妥無可奈何的閉了嘴。
他無法理解,爹地張口閉口都是說他在乎媽咪,可總是一副沒信心給她幸福的模樣。
廚房的下人這時端了藥碗過來,提醒李文川喝藥。
李文川示意將藥碗放在那兒,他放下田妥妥,走過去,試了試溫度,這一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將碗中的黑糊糊的藥汁給喝光。
昨天還一再懷疑那所謂的張神醫是什麼神棍之類的,現在他卻是想,神棍就神棍吧,但願裝神弄鬼什麼的,能將自己的這個病給解決。
田妥妥看著他喝藥,心中卻是有個不好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天,自己的爹地該不會是得了絕症,知道不能再活下去,所以,才這麼大方的放手,成全媽咪的幸福?
田妥妥擔憂的雙手捧著了小臉蛋。
電視劇中的情節經常都是這樣演的,男主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自知沒辦法活多久了,就想著給自己的親人安排後路,甚至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不怕誤會,也要趕她走。
想通了這一點,田妥妥晃動著嫩生生的小腿,跑到李文川身邊,抱住了李文川的大腿:“爹地,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
“說什麼呢。”李文川拿紙巾輕抹了一下唇邊的藥汁,蹲下身,面對著田妥妥。
“爹地,你不要騙我了,你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所以,你才安排我們的後事,讓媽咪跟金納森叔叔走。”田妥妥將他的想法追問出來。
“胡說。”李文川好笑的否認了。
“那你怎麼喝藥?”
李文川當然不能說,這個藥,是治小鳥的,他顧左右而言他:“其實是這幾天爹地事情多,熬了兩天夜,喝點寧神補腦的。”
田妥妥轉轉烏黑溜溜的大眼,對這話似信非信。
李文川也知道自己的兒子聰明早熟,這個解釋騙不了他。
他繼續解釋道:“兒子,爹地真的沒事,沒有得什麼絕症,你想,要是爹地真得了絕症,那怎麼還要你留下來陪我呢?”
田妥妥點點頭,感覺好象也有這麼一點道理哦。
要真是他得了絕症,那要送走媽咪卻非要留下自己幹什麼?
“那是這樣最好,我跟著媽咪也就走得安心了。爹地,你會來送我們嗎?”臨走時,田妥妥問他。
“會。”看著他充滿希翼的眼神,李文川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我會的。”
送走田妥妥後,李文川又去找了那個所謂的張神醫。
也許是心理暗示,也許是時間太急迫,李文川現在純粹是病急亂投醫的狀態。
這一次,他對著張神醫,沒有上一次的那種懷疑輕慢之心,趁著左右無人,他細細的跟張神醫講明瞭情況,連帶這三天的情況,都跟張神醫講了。
張神醫依舊掛著那高深莫測的神情:“我早說過,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你是一開始就不信,所以藥效才這麼打了折扣,否則,效果會更明顯?”
“真的?”李文川又明顯的疑問了。
只怪他這人太理智,哪肯會輕易這麼相信,可一想著張神醫的話,他又感覺自己太罪過了,剛剛在說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自己怎麼轉頭又在懷疑了呢?
他趕緊壓下自己的那點懷疑念頭,忙不迭的點頭:“信信信,神醫,這一下我完全信你,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效藥,讓我這一兩天就能看出明顯的效果?”
他需要的就是這一兩天的效果,他要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好。
要是隔個三年五載的時間,才能有明顯效果,才能恢復如常,估計那時候,田小蕊跟金納森孩子都生了一個又一個了。
只要這一兩天,能給他一個很明確的效果,讓他能及時的衝動反應,也不立刻就丟盔棄甲,他會賭上一把。
“要特效藥啊?”張神醫看著他,微微沉吟,沒有立刻開口。
一見這神情,一慣察顏觀色揣摩人心都比較厲害的李文川,又如何不明白意味著有戲呢。
他返身,在外面路邊依靠著的車中,掏了兩疊整整齊齊的鈔票,甩給了張神醫:“張神醫,這一點錢,權當你的諮詢費。只要你能給我特效藥,能讓我有明顯的效果,再多的錢,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