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蕊伸手摟緊了兒子,眼淚是卟唰卟唰的一個勁的往下掉。
真好,原來一切只是一場夢,自己的兒子依舊在自己的身邊,小小的身板是如此的真實,那鹹鹹的淚水,是如此的溫熱。
等痛快淋漓的哭過,田小蕊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是在病房,病床邊站得有人,似乎一直在安靜的看著她們母子倆抱頭痛哭。
她抬頭,睜著一雙飽含淚水的眼望去,這一望,她竟有些結巴著說不出話來:“虎……虎子哥?”
這一聲“虎子哥”叫得喻小虎心中一蕩。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這是多少年後,能再聽得田小蕊喚他一聲“虎子哥”。
小時候,這小丫頭蛋總是跟在他的身後,軟軟糯糯的叫著他“虎子哥”。被人欺負了後,他一腔熱血要去替她出頭,她也是這麼滿眼含淚,在後面怯怯的叫著他。
“虎子哥,你怎麼在這兒?”這是田小蕊很吃驚很吃驚的。
當年喻小虎帶著張唯離開之後,是再也沒有音信,可現在,卻是突然出現在眼前,如何不驚。
“對不起,小蕊,我來遲了一步,讓你們母子受驚嚇了。”喻小虎一臉愧疚。
田小蕊遲疑著,暈過去前的事情清楚的浮現在眼前。
原來一切不是惡夢,是真的,她跟她的兒子,真的被人綁架到了江邊,要被丟進江中淹死,還好喻小虎及時趕到。
她也是在看著喻小虎的出現,強繃著的神經,才瞬間崩潰,暈了過去。
她立刻激動起來,一把緊緊抓著喻小虎的手,連聲道:“虎子哥,幫我報警,我要報警,有人要綁架我跟妥妥,還想殺害我們……”
是的,她要報警,她不可能讓這事白白的就這麼算了,那夥人,伺機害她已經不止一次兩次,要是不解決掉,她跟田妥妥以後永無寧日,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上演。
喻小虎聽著她的這個話,面露難色。
他又怎麼可能去報警,他又怎麼可能去跟警察打交道。
田小蕊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神情,她搖著他的手,仍舊不停的道:“虎子哥,相信我,那些人,真的是想要我跟我兒子的命,他們一直都想要殺我們的。”
田妥妥抱著她,阻止了她的話:“媽咪,別報警了吧。”
當時田小蕊暈過去了,他可沒暈過去,事情的經過,他都是親眼所見,何況,自己也逼著別人跳了江。
他清楚喻小虎的身份,根本就不能跟警察打交道。
“為什麼?”田小蕊回頭看著田妥妥:“妥妥,你不知道,當時……”她說到這兒,立刻閉了口。
那樣恐懼殘忍的場面,她自己親身經歷了一次,已經夠了,田妥妥一直在昏迷中,這是他的幸運,他沒有經歷那種面臨死亡時的恐懼陰影,她又何必在他面前提起。
保護好兒子,讓他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一直是她的願望。
她生生的忍住了那話,改了口風:“兒子,我們要同壞人壞事做鬥爭,碰到這樣的壞人,我們應該立刻報警……”
喻小虎聽著,默默的轉過了頭去。
“媽咪,別報警了吧。”田妥妥再度懇求著媽咪:“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沒事了嗎?”
見著喻小虎閉口不提,又見得田妥妥連番阻止自己報警,田小蕊終於是想明白了一點什麼。
她抬起頭,注視著喻小虎,輕聲問:“虎子哥,你怎麼會那個時候趕到?你們是跟那些綁匪做了些什麼交易嗎?所以,不能報警?”
第十八章 故人的陳年舊事
她抬起頭,注視著喻小虎,輕聲問:“虎子哥,你怎麼會那個時候趕到?你們是跟那些綁匪做了些什麼交易嗎?所以,不能報警?”
喻小虎違心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答應了他們不報警。”
他又怎麼可能說,他已經是東南亞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他又怎麼可能說,他已經眼都不眨的幹掉了那幾個人。
她會受不了的,她的世界,一慣平凡而簡單。
田小蕊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這個說法:“既然虎子哥同意了,那我就不報警吧。對了,虎子哥,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又怎麼知道我們出了事,能及時趕來?”
喻小虎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田妥妥的小腦袋,輕聲解釋:“我以前送了一條鏈子給妥妥,那裡面有全球三大衛星的定位系統,而且有自動求救的功能。”
只是,這鏈子上的虎頭,是他的標誌,但凡道上走動的人,都該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