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因為這麼一件事,起了爭執而冷戰起來,整晚是誰也沒有找誰說話。
是夜李文川獨自靠在床頭,明明不是想跟田小蕊吵架來著,結果怎麼就變成吵架了。
而且他壓根兒就沒有瞧不起田小蕊啊,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能相處,又怎麼會對田小蕊瞧不起?
好吧,他承認,自己一時大男人主義,想著田小蕊要到那種蛋糕店去上班,要被那些有錢沒錢的人指揮得團團轉,他就不爽。
因為白天,剛好發生的一件事,令他感觸頻深。
當時出外忘記帶一份檔案了,要莉莎給他送來,他就挑了一家咖啡館坐著。從咖啡館望過去,就是一家蛋糕店。
等人的功夫,他就順意的看著對面的蛋糕店,然後有一對母子模樣的人,在用食品鉗取現烤出來的麵包時,掉在了地上。
不過一點小意外,但令李文川意外的是,那對母子居然趁人沒有注意,將那掉落在地上的麵包撿起來,放回了陳列架。
看著的那一瞬間,李文川不由輕蹙了眉,這樣髒了的麵包居然又放回去?那不是下一位不知情的顧客,就會買了這份麵包?條件反射的,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咖啡,總不會也有什麼問題吧?
估計那邊的蛋糕營業員,也看到了這個情況,然後走了過去。
雖然聽不清在講什麼,但也猜得出,不過是為這個事理論了一下,然後營業員將那有問題的麵包從陳劽架上取下,放回了回收箱。
似乎事情就這麼解決了,莉莎恰好已經趕來,將檔案交給他,他翻了翻,確認是自己需要的那份檔案,才拎了檔案走出咖啡館。
走出咖啡館,卻見對面的蛋糕店中,那一對母子依舊沒有走,卻是站在蛋糕店,拉著一位象是店長模樣的人,指手劃腳的評論著什麼,然後早前的那個營業員,卻是一臉委屈的低著頭,向著那母子倆不停的彎腰賠禮道歉。
李文川想不明白,便算有錯,也應該是那對母子有錯在先,怎麼現在情況卻象是變了一個轉,倒象是營業員錯得不得了,在那兒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還委屈得差點哭了的模樣。
只是事不關已,李文川不屑去過問這些事,走了開去。
但現在,田小蕊提起這一茬,李文川回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家蛋糕店,分明就是田小蕊要去應聘的食品公司的下面的一家連鎖分店。
難道田小蕊以後就得象那個營業員一樣,莫名的受這種氣?雖然這年頭,做企業的一個個喊著,顧客就是上帝,要求服務有多貼心。
可是,顧客就一定真的很有素質?不見得一定多有錢,可就仗著有兩分錢,就隨意的欺負人。
這些事,以往李文川是看得太多,所以,他骨子深處,才那麼渴望著變強變大,不再由得人欺壓。
可田小蕊終究是單純了一些,只是感覺自己喜歡做蛋糕,需要用一份比較充實的事情來滿足自己的快樂。
唉……李文川嘆了一口氣,遇上這麼單純熱情又天真的笨丫頭,也是劫數。要是她稍為人情世故一點,有點野心有點企圖什麼,也許也不會喜歡上了。
李文川再度嘆了一口氣,卻是尋思,要不直接給田小蕊開個蛋糕店好了,她高興就自己做做,不高興就關門歇兩天。
早上醒來,李文川想跟田小蕊談談他的想法,直接開一個蛋糕店好了,再幫她招個店長來管理。
可田小蕊的房間根本就沒有人。
“少奶奶呢?”他下樓,問珍姐。
“沒有看見,我以為她還在睡覺……”
好在另有人過來說了一聲:“昨晚我看見少奶奶出門了……”
李文川微微蹙了眉,昨晚就出門了?這算是吵架了就鬧離家出走的把戲?
撥打了一下那臭丫頭的電話,那死丫頭居然直接掛了電話,甚至關了機。
李文川的脾氣也莫名的上來了,要冷戰是吧?那就冷著吧。
他也不再管,草草的吃過一點東西,去公司了,他還有大把的事要忙呢。
一邁進公司的大堂,李文川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全公司的人看他的眼光,總有些不一樣。
李文川強作鎮定,卻還是快速的進了洗手間,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著裝有何不妥。
鏡中依舊是風度翩翩的風流俊俏公子哥,白色豎條的手工西服也是熨燙得極為妥帖,身上帶著的淺淺古龍水氣息也恰到好處,背後也並沒有貼上什麼惡作劇之類的紙條。
李文川對自己的儀容儀表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