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開業慶典,溫麗容也是同李文川一道出席的。
“我跟她分手了。”李文川也沒隱瞞。
“分手?”
“是的,分手了。”李文川很是平靜,就如在說“看電視吧。”這麼平淡。
“嗬,分手了。”田小蕊重複了一句,竟有些感嘆。
果真他跟任何女人分手,都是一種常態,當年,他跟溫麗容,是否也以這麼平淡的一種口氣說:“我跟田小蕊分手了?”
莫名的,她的心痛起來,她竟在溫麗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說是心痛現在的溫麗容,不如說是在心痛當年的自己。
當年也是那麼平靜的喊一聲分手,隨即丟下支票和房產就不見人。現在也是這麼平靜的說著分手,他這陣子住在醫院,是不是也是為了避開溫麗容。
田小蕊臉上的笑容,悽苦了起來。
按說,那樣子的情敵被解決了,李文川跟她分手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可她,偏就沒有一絲痛快的感覺。
“那你又付了多少的分手費?”她悽然一笑,語氣中,又是濃濃的嘲諷。
平靜喊分手,然後給分手費,這一慣,是李文川的套路。
“隨便她,她要多少,給多少。”李文川聽著她的嘲諷意味,只是,她這陣子,對他嘲諷的話語多了去,多這麼一次,他也沒有意外。
一時間,田小蕊竟無話可說了。
“那麼,今晚我可以帶著兒子回家去休息嗎?”李文川問。
田小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好。”
見她有些魂不守舍,李文川不知她在想什麼,以為她又在擔心田妥妥,他鄭重保證:“放心,田小蕊,他是你的兒子,我沒想過要搶走他,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他,也好好照顧你。早上,我會帶他過來……”
“李文川,我能相信你嗎?”田小蕊問。
她看著他,希望能得個迫切的答案,可眼神中,又全是懷疑與否定。
李文川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眼神,她懷疑他,她不相信他,她是從骨子裡面否定他……李文川心中有鈍痛的感覺劃過,他竟有一瞬間的衝動,想掏出自己的心來給她看。
衝動之後,他還是很理性的說了一句:“田小蕊,你只能相信我。我要真的想搶走你的兒子,在你在急救室時,我就可以徹底的辦到。”
田小蕊微微別過了頭,這句話,很理性,也提醒著她事實。
如果李文川真的想搶她的兒子,他完全可以叫醫生不用這麼竭盡全力的搶救她,說不定,在手術中,她也死了,他得到兒子,是名正言順的事,根本不用搶。
又或者,他根本不請專家過來,直接讓她的手廢掉,她成了一個殘疾,以後也或多或少,只能依附李文川。
“好,我相信你。”她艱難的說了這話,強迫自己理性的相信他。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李文川看著她,做了鄭重的承諾。
她不相信他,他一定要辦好,一定要改變她的看法,讓她能安心徹底的相信他。
“真的,李文川,不要再騙我,我無法再度承受你的欺騙跟謊言。”田小蕊鼻尖都發酸。
這話擊得李文川心中一痛,難道,自己以往騙過她,所以,她才這麼不相信自己?所以,她才對自己避之不及。
“田小蕊,告訴我,當年我騙了你什麼?”他本能的追問著。
田小蕊迅速回神,當年騙了什麼,這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話題,從最初開始,兩人的一切,就是一個騙局,騙大家,騙世人,騙家人……
晚餐依舊是紅棗粥,配了阿膠雞蛋羹,李文川細心的將田小蕊喂完,派了兩個護工守夜,他才帶著田妥妥離開。
“媽咪晚安,明天早上我過來看你。”田妥妥在田小蕊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寶貝晚安。”田小蕊笑了笑,可心中仍舊有些不踏實。
田妥妥心中直吶喊,媽咪,你不要這麼不放心,我其實是去幫你當開路先鋒,我先去爹地的住處,幫你打探一下虛實。
他現在,喜歡上了他的這個爹地,他希望一家三口以後能開心在一起。
李文川抱著田妥妥上了他的紅色法拉利,田妥妥小朋友現在也有點喜歡被爹地時刻抱著的感覺。
真好,被爹地抱著的感覺真好,那結實精壯的手臂,那寬寬的肩、結實的胸,令人很依賴。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哪有不想爹地媽咪抱著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