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聲。芊澤一楞,臉色霎時一沉。明月卻又緩過勁來,繼續大笑:“咳……大寶?大寶是什麼?”
“大寶是一隻狗,一隻長的很醜的狗。”芊澤眉眼一展,喃喃說來。她乖恬的跪在明月床前,一顆小腦袋,又恢復朝氣勃勃的模樣。她見明月開心,又搖起那布偶:“大寶,告訴我,你喜歡誰啊?”
芊澤認真的問那布偶,旋即又捏著鼻子,連連道:“大寶喜歡明月,大寶最喜歡明月了!”
男子聽罷一楞,居然沒有笑。
潭目裡閃過一絲光芒,他竟悵然的抬起手來,輕輕摸了摸那木偶。隔著布料,芊澤感覺到他溫柔的撫摸,她望著他,一時竟要忍不住淚。但她強憋住那酸酸的淚意,吸吸鼻子,展顏又道:“大寶喜歡明月,那明月,你喜歡大寶嗎?”
她翹翹黛眉,認真的注視明月。
明月把目光挪向芊澤,回視了她良久後,才驀然一笑,竟是纖塵不染:“喜歡……”
“明月最喜歡大寶。”
他說時,俊眸輕眯,瞳仁裡彷彿有碎銀萬千,璀璨如星。芊澤手一顫,雙眼已泛紅,她把手從木偶中伸出,轉而握住明月的手。
“明月,還疼嗎?”
這幾日,他血咒爆發的次數愈加頻繁。每一次,芊澤都不忍觀看,只是在殿外捂著耳朵,躲的遠遠的。但卻依然抵不住,他那撕心裂肺的吼聲。她知道,他的血在他嬌弱的身子裡沸騰,無情的灼燒五臟六腑。發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鑽心蝕骨的痛,都是生不如死的疼!但等到血咒一過,他卻如被瞬間抽去力量一般,暈厥過去。
醒著時是痛,不痛時卻是昏迷。
像這樣,好端端的時候,是多麼難得。
想時,芊澤把他冰冷的手掌,放在頰邊,淺淺摩挲。以前她守在最親的哥哥身邊時,她也是如此,握著他的手。
“不疼。”
明月淡淡搖頭。芊澤聽罷,淺淺勾唇,雙手蓋在他的手上,想是無論如何都要溫暖他冰如寒澈的雙手。
“芊澤。”
過了許久,明月才輕輕一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