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解石師傅,程慕風這一叫嚇了她一跳,十分不解地看向他,一向溫文而雅的男人突如其來的一面,真讓她不適應。
程慕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很不可思議地盯著溫婉,“你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這樣都能賭出翡翠,還是最極品的?”
溫婉表示很無辜,她只是簡單瞭解了一些翡翠知識,具體還有待實踐,趕忙問道,“很值錢嗎?”
“這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帝王綠可是無價之寶,可遇不可求。”接話的是景初陽,他眼神複雜地盯著溫婉,賭石可真是再好的技術抵不上運氣,徐媛媛雖然已經是賭石女王,可是自她出道也只在賭石大賽上賭出過一塊帝王綠,那一次讓她一戰成名,成為新一界賭王,之後再沒有傳出有關帝王綠的任何訊息。
而溫婉,一個初次接觸賭石,隨手撿了一塊磚頭料,竟然能開出天價翡翠,真讓人無法置信。
解石師自從看出是帝王綠,手就開始發抖,此刻無奈地看向自己的老闆,這可是帝王綠,雖然個個解石師都以能解出帝王綠為榮,可是要是不小心切壞了一點點賣了他也賠不起。
“沒用,我來。”呂老闆接過手,又淋了些水仔細打量,才小心翼翼地繼續下刀。
圍觀眾人都睜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緊緊盯著不放,閉緊嘴巴一聲議論都沒有,生怕發出聲音影響了呂老闆的解石。
好在毛料很小,切了兩刀之後只剩一層皮,呂老闆開始擦石,很快,翡翠慢慢現出了廬山真面目。
直到全部擦出來後用清水沖掉附留的殘渣,圍觀的人才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讓人太激動了,他們親眼見證了帝王綠的產生。
這塊帝王綠明料真的很小,從種水上看不到玻璃種,但高過冰種,應該屬於高冰種,但它再次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它的形狀,一個天然的水滴型玉墜,完全無須雕刻已然成型,只要打磨一下光滑度即可,這種純天然的飾品更是有價無市。
溫婉只一眼就深深喜歡上了,接過來放在手心觀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羨煞旁人。
帝王綠太過於稀少,而溫婉明顯是景氏的人,圍觀的眾家經理老闆們雖然眼紅,卻也明知道與自己無緣,反而沒有人鬧哄哄的開價了。只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恨不得搶過來親手摸一摸。
徐媛媛乍聽到帝王綠也很激動,此刻見眾人的眼光全聚焦在溫婉身上,連景初陽都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初見溫婉那種如梗在喉的不適感又湧上心頭了。
這個溫婉讓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排斥,心頭不喜。
挽過景初陽的胳膊,提醒道,“我們該走了,晚上還要和我爹地妹妹吃飯了。”
景初陽點點頭,給了程慕風一個眼神,示意他帶溫婉也走,然後挽著徐媛媛,兩人提前離開了。
程慕風對還沉浸在帝王綠美麗之中的溫婉說,“我們也走吧,今天收穫不小。”
“嗯。”溫婉開心地應道,明豔的五官更加飛揚。
出了店門,才發現景初陽細心地給他們留了兩個保鏢。上了車,程慕風問道,“這塊帝王綠你準備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溫婉愣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步。
“帝王綠價值不菲,你又在眾人眼前解出來的,很快就會傳遍魔都,你要是直接帶回去肯定不安全。”
“那怎麼辦?”溫婉明白,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你有沒有想過,把他轉讓?”
“你的意思是,賣給景總嗎?”
“嗯,不過這是你的個人財產,公司無權干涉,我只是提出一個建議。”
溫婉低下頭,眼睛放在帝王綠上,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玉墜,只是程慕風擔心的也有道理,以自己目前的狀況根本無法保證它的安全。
沉默半晌終於咬咬牙道,“你說得有理,我就把他轉給景總吧。”
程慕風看著她一臉心疼的樣子,瞬間失神,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奪人所愛的惡霸。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壓下去,公事公辦地道,“帝王綠雖然是無價的,但這塊太小了,又不是玻璃種,最大的賣點就是天然成型,公司也不會虧你,按三千萬怎麼樣?”
“這麼多?”溫婉有些吃驚,“剛剛那個人那麼一大塊不也才值三千萬嗎?”原諒她對錢還是沒有概念,只得比較。
程慕風笑了,“翡翠不是論大小的,那塊只是秧苗綠和帝王綠完全沒有辦法比較。可惜不是玻璃種,否則價格要漲上好幾倍。”
溫婉手心向前,把玉墜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