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無二心。請赫連掌門恩准。”
公冶明鏡話音才落,卻覺這大殿之內,漸漸冰冷,竟是呵氣成霜,饒是他體格強健,遠勝常人,如今亦是承受不住,連打幾個寒戰。
赫連萬城氣息冰寒,尋常人等,皆不敢近。此時表情卻並無變化,無喜無憂。有如冰雪雕鑄一般,注視於公冶明鏡。
殿內主客過百人,卻無人敢開口,個個斂目凝息,死寂無聲。難堪得很。
過了片刻,赫連萬城方道:“仙凡殊途,此事不可成。”竟是一口回絕。
公冶明鏡卻似是成竹在胸;道:“朕所經歷之波折,想必赫連掌門最為清楚。如今卻是因禍得福,已非凡軀,待他日放下肩上重擔,自可安心修道,與伴侶共享長生。”
一旁自有內侍將明黃禮單奉上,蔣長老上前接過,隨意一掃,不由倒抽口氣,但見禮單之上,竟將寶幻山作為聘禮奉上。慶隆國內一百零八處小結界,俱由真龍一族掌控,乃歷練尋寶的上佳之地,此亦為修士們俱禮遇慶隆王室三分的理由之一。
蔣長老一掃之下,這一百零八處小結界,公冶明鏡竟送出三成,當真是,好大手筆。
她欲將禮單奉上給掌門過目,赫連萬城卻微微抬手製止,絲毫無意一觀。
一雙寒星般眼眸,落在公冶明鏡面上,清冷嗓音,亦是毫無情緒:“滿則損,盈而虧,陛下當回。”
公冶明鏡卻是明白赫連萬城之意。他如今握至高權柄,享潑天富貴,又奢求仙途安逸,伴侶同修,卻是有些貪心不足。
只是那日他魔氣入體,雖是狂暴難抑,所作所為,所感所享,卻是牢記在心。儘管粗暴闖入,卻有無上愉悅,那青年銷魂低吟,與內裡灼熱糾纏,當真叫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每每憶起,便有無限憐惜,心潮澎湃,更覺旁人盡皆失色,三千佳麗,竟無一人可以滿足。
念得久了,愈發思念成魔,竟覺若得此子,便是這天子龍座,亦不足惜。
故而縱使赫連萬城規勸,亦阻不得他志在必得的決心。
欲待再言,赫連萬城卻倏忽起身,道:“少陪。”
素衣白袍的身形一閃,便即失了蹤影。
只留下其餘人等,在大殿內面面相覷。蔣長老見氣氛微妙,只得咳嗽一聲,笑道:“掌門定有急事,陛下勿怪。”
又命童子奉茶,招待諸人。
赫連萬城卻是進了煉器室中,一揚手,便有一道白光閃入手中,赫然是林方生的本命玉牌。
如今玉牌生寒,隱隱顫抖,雪白無瑕的質地內部,卻生出點點黑斑,又漸次擴大。
竟是魔氣入侵的徵兆。
數十萬裡外,流越冰原·冰川底部洞內。
炎夜聲音沙啞,悶悶迴盪在寂靜洞中,卻叫林方生微愣之後,窘迫加倍,下肢緊繃,竟將他手指禁錮,幾欲動彈不得。
故而指節彎曲抽動,觸感更是鮮明數倍,烈火燎原一般,叫林方生通身滾熱,細細密密滲出汗水來。
林方生咬牙強忍,手臂扶在炎夜肩頭,鼻息亦是漸漸粗重:“你這畜生……旁的不學,竟敢偷窺……”
這話卻有些冤枉。起初那巴掌大的毛團,無論魔修師尊,抑或同為妖修的司華宮主,哪個將它放在眼裡過?
故而極樂相交時,從不曾避諱於他,卻不料這小畜生卻上了心罷了。
符紋卻又在此時發動,媚態橫生,充血火熱,召喚一般,叫那尋歡的手指再長几分,再粗幾分。
炎夜自是從善如流,令行禁止,以更長更粗之物,替代手指。
沒入之時,兩人身體俱是一頓,復又一聲悶哼。
炎夜氣息火熱,綿密吻上林方生耳廓,啞聲道:“無怪他們喜愛做這等行徑,當真是……舒服得緊。”
林方生眉峰緊縮,只覺飽脹欲裂,又羞窘不堪,周身都火熱起來,耳根更是滾燙欲焚,不禁微微斥責一聲:“休要胡言,如今應如何行事?”
炎夜卻很是自持,火熱器物雖是楔入,呼吸亦急迫,竟還能忍住不動,只以指尖緊貼尾骨,又順勢上移,頂在陽關穴上,道:“引魔氣到此。”
林方生亦是忍住情潮漸生,斂目運功。烈火麒麟再生,遠遠繞那黑蛇翻騰賓士,避開巨口,時不時偷襲蛇身,咬下一團黑氣,又口吐烈火,將那些分離黑氣纏住,便沿經脈,往陽關穴拖曳而去。
那魔氣被靈力挾持,自是掙扎不休,令得沿途經脈針扎一般疼痛難抑,待得靈力魔氣注入陽關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