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楔釘上砸入鐵錘,巨大的衝擊力將鍊金師的身體瞬間擊飛,而在撞到牆上的瞬間,透身而過的鋼製弩矢入木三分,把他的身體死死地釘在了牆壁上!
“你居然騙我!”這是蘇佐第一次從鍊金師的語氣中察覺到類似憤怒的情感,身材高大的男人嘶吼著,不顧在剛才的衝擊中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數根,用力撐著牆壁,把自己的身體生生從牆壁上硬拔了下來!
“抱歉,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想這樣。”
對於鍊金師的憤怒,蘇佐只是語氣冰冷地回答道,他再一次為手弩上上弩矢,這一次shè出的弩矢被鍊金師用左手擋住了。
“切!”蘇佐把無用的手弩拋到地上,雙手合十——
“鍊金練成!”(“音波衝擊!”)
無聲的音波化作透明的巨浪重重地轟在鍊金師的身體上,將他再一次轟倒在地。
“這就是你的攻擊嗎!無力!太無力了!這一次我一定會直接殺掉你!”
即使鼻樑已經摺斷,但是鍊金師依然咆哮著想要站起來。
然而,蘇佐將手中的鋼槍端平,直指著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一直那麼認為的話,那就太好了。”
“腳底抹油!”(風行術!)
法術掀起的空氣激流化作風暴,蘇佐將自己化作弩矢,如同背後生翼,高高躍起,揮舞著鋼槍狠狠地向跪在地上的鍊金師紮了過去!
鍊金師想要跳起來,避開這次攻擊。
但是在他猛然站起來的瞬間,卻突然感覺天旋地轉,他無比錯愕地發現,他甚至連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
蘇佐手中的長槍從鍊金師的右胸處筆直地貫通了進去,銀sè的槍尖撕裂了肺葉,帶著濺shè的血滴透體而出。
蘇佐雙腿一軟,跪倒在鍊金師的面前,他奮力喘息著,雙手再一次合十:“鍊金練成——”
閃爍著法術光輝的雙手按在了長槍上。
在鍊金師體內的長槍如同刺蝟一樣膨脹了起來,幾十枚尖細的二十多公分長的鋼針從鍊金師的身體內部刺穿面板,透體而出。
如同紅水晶般的晶瑩血滴從針尖靜靜低落。
幾乎被紮成了海膽的鍊金師緩緩後仰,摔倒在地:“咳咳……”
“居然還沒死嗎……看來被改造過的,不止是右手與左腿啊……”
蘇佐想要扶著什麼,站起來,但是身體一歪,他才意識到,他的身邊什麼都沒有。
雙手的肌肉宛若被撕斷了般在痛苦地呻吟著,在巨大的衝擊下,被一擊貫通的不僅僅是鍊金師的身體,反饋回來的力,也讓蘇佐的雙手骨骼近乎碎掉。
“為什麼……”
讓蘇佐驚訝的是,鍊金師不但還沒死,居然還在肺葉(至少是右肺葉)被完全紮成篩子的情況下,開口說話了。
“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但是即使如此,鍊金師也已經無法站起來了,猩紅的鮮血不斷從他篩子般的身體中漏下來,凝聚成潭。
已經無法施展鍊金術,而身體也完全被破壞,蘇佐已經想不出鍊金師對他而言,還有什麼威脅xìng可言。
用悲憫的目光看著鍊金師,就像是邀功一樣,蘇佐回答了他的問題。
“剛才?音波衝擊嗎?”
“實際上很簡單……知道人是怎麼掌握平衡的嗎?是用耳朵的哦。”
“內耳的前庭與半規管……嗯,你大概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的解剖學貌似不怎麼樣,我也不知道用帝國通用語該怎麼說。”
“總之,我用次聲波轟擊了它們,次聲波就是赫茲……額,這個你大概不懂,就不跟你說了,大概的意思就是用一種普通人耳聽不到的聲波把它們攪亂了。”
“實際上,不僅僅是你,在使用過那個法術之後,連我自己的平衡xìng都受到了影響。”
“所以被法術直擊的你能站起來才怪呢。”
蘇佐亂糟糟的一通解釋,他也搞不明白鍊金師究竟聽懂了沒,鍊金師只是靜靜地躺在地上,沉默地聽著,被蘇佐從頭算計到尾,從敵人的角度而言,他此時的心情大概是異常的不甘吧。
雖然作為敵人,還是死了才令人安心。不過在作為敵人之外,蘇佐對於這位強大的鍊金師的情感,還是有些複雜的。
亂糟糟的,說不清楚,總之蘇佐覺得在他的角度而言,鍊金師是一個必須死的人,但是不是就應該死的人。
鍊金師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