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長髮如雪,皓皓之顏若月,少女的神sè平靜,反而襯托得她的美麗如同被世界上最好的藝術家jīng心雕琢出來一般的好看,湖綠sè的眼瞳如同翡翠,又似綠祖母,有著前者的深邃,又具備著後者的晶瑩,眼眸一盼一流轉間,從似冷的雕像,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燃燒起來的,不是美麗的雕塑,而是觀賞者的心。
“先生,請讓開。”稍稍等了半秒,艾歐菲塔看到貝納德沒有反應,不禁有些不客氣地說道。
“我……”冰冷透剔的聲音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下,貝納德下意識地推了一步,讓開了道路。
“怎麼回事?”恍恍惚惚中,貝納德聽到了聲音,一個還算可以的男聲,然後說話的男人走到他的女僕女神前,稍稍低頭,詢問了一下。
“沒什麼,伊恩少爺。”他的女神稍稍欠了欠身體,回答道。
沒什麼,伊恩少爺。
沒什麼,伊恩少
沒什麼,伊恩
沒什麼,伊
沒什麼,
沒什
沒……
…
“你這傢伙!”
貝納德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要炸了一樣脹大起來,女僕?少爺?他想起來了,他的女神是一個女僕,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噁心,聽起來噁心,聞起來噁心,簡直不想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的噁心男的女僕!啊啊啊!一想到自己的女神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像是他家的那些女僕一樣,被眼前的這個噁心男推倒在床上蹂躪,鞭打,嘿咻嘿咻玩一皇五後,貝納德就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所以他撲了上去,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手下意識地就伸向腰間,想要好好地給這個囚禁他的女神,強迫她,褻瀆她的混蛋一個一聲難忘的教訓。
然後,在下一刻,他眼前一花,一縷好聞的髮絲掃過他的鼻尖,在下一刻,他已經飛了起來。
“咳哈——”身體翻轉了一圈,背部向下,重重地著地,一瞬間貝納德覺得自己脊椎就要裂開,然而隨著“咔嚓”一聲的骨頭碎裂聲從身體內部傳遞到耳蝸中,他才終於意識到,那不是“覺得”。
“哈…啊…哈…哈……”蜷縮在地上,貝納德的身體蜷成了一團,拼命擠壓著肺部,想要吸取空氣,但是這樣徒勞的嘗試只是令他拼命地痙攣了起來。
“沒事吧?伊恩少爺?”單手把貝納德一把摔翻,艾歐菲塔下意識地看向依文伊恩。
然而依文伊恩壓根就沒有在看她。
略過一臉茫然的艾瑞特與他身邊不知道為何一直在發呆的劍師小姐,依文伊恩目光有些擔憂地看向花車:“艾歐菲塔,別管這裡了,你趕緊去通知阿貝爾,時間要——”
來不及了。
。
“嗙!”
花車爆炸了。
說是爆炸,但是又有些不對,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故障,正常前行著的木製花車突然發生一聲巨響,停了下來,然後就像是著火了一樣,突然冒出滾滾的白煙。
“怎麼回事?!”幾乎在狀況甫一發生,就有盡忠職守的城尉官衝了上去,南嶺軍團與新模範軍都有閱兵任務,於是閱兵式的安保任務便落到了這些黑制服的城衛兵身上。
而與此同時,眺望著遠處突然停了下來的花車,辛西婭也站了起來。
蘭伯茨早在閱兵結束後就站起來靠在了欄杆上,此時正拿著一杯水壓驚,聽到辛西婭的話,他也不禁回頭望去,然後藍sè的獨眼就眯了起來。
“什麼味道,好香。”辛西婭下意識地聞了聞,而在她身邊的人也逐漸反應了過來——
“障龍煙……”
然後在辛西婭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她抬起頭,看著蘭伯茨咬著嘴唇的樣子,突然意識到——
那不是她的錯覺,在那一瞬間,她一直以為是啞巴的蘭伯茨從喉嚨中擠出了一個單詞。
障龍煙,吞噬了數十萬帝國將士xìng命的白sè迷煙,南嶺皇帝賜給陌狼族的秘製香料,在數十年前,戰場上出現障龍煙就是代表著陌狼出現的訊號,所以在帝國,對於障龍煙又有種稱法——
狼煙。
狼煙起,龍莫入。
在下一刻,閱兵式上的第一滴血,從圍在故障花車旁的城尉官身上綻放出來。
在一隻掛著黑袖子的人手飛上主席臺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數秒後,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
“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