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們的襲擊了。”
“哪裡,雖然我自己是很肯定,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透過其他的渠道確認一下為妙。”艾瑞特強忍著貝納德口中混合著濃郁香精味道的酸臭味,覺得跟貝納德說話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他不由得有些懷念起跟依文伊恩的幾次相遇了,爽利的銀玫瑰花香,混合著淡淡的皂角香味,清爽獨特得哪怕是插肩而過,也能將那個香味深深地印在腦海中。
“這個肯定會的。”貝納德有些傲慢地抬起頭來,“實際上我們已經買通了公爵府的一個下人,所以雖然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是即便您沒有多此一舉,我們也是完全可以得到依文伊恩的肖像。”
艾瑞特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個下人?大概是趁著這次教會襲擊混進去的,且不說能不能看到依文伊恩本人,就憑那種下人拙劣的繪畫技巧,也能跟他這種貴族教育薰陶出來的王侯繼承人相比嗎?
雖然在繪畫上,對比“畫匠”那個傢伙,艾瑞特可以乾脆利落地承認自愧不如,但是其他人……呵呵。
不過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艾瑞特多年來所受到的教育,卻很好地把這種心氣隱藏了起來。
“不過雖然在這種旁枝末節上,我父親與新月的其他大人們都感到了很滿意,不過就我所聽到的訊息而言,我父親他們對於公子你提供給他們的那些兵器可是有些不滿意。”
看到艾瑞特沒有反駁,貝納德滿意地轉變了話題,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陰險:“我可是聽說,他們都覺得如果不是公子你所提供的‘真理級的法師都無法處理的沙漠巨魔’,在那對可惡,陰險的黑髮父子手中不堪一擊的話,在那次襲擊中,我們就已經一舉暗殺了身邊只有少量守衛的他們了。”
聽到貝納德的話,艾瑞特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巨魔襲擊事件的時候,他當時便混在公墓中的人群裡。不過之前他可是全力阻止石竹伯爵的這個異想天開的襲擊計劃來著。別說依文伊恩了,即便當時費爾德南身邊的黑玫瑰近選官戰力相比平時已經少得不可思議了,但是僅憑費爾德南一人,也足以把那隻成年巨魔打成肉餅了。
不過“新月”這個組織說好聽點,就是其志可嘉,說難聽點,就是一幫子摸不清楚狀況的南嶺貴族,僅憑著一股子難以嚥下的怨氣,打算跟銀玫瑰大公死磕。雖然在機緣巧合之下,南嶺多個已經對銀玫瑰家預謀已久的勢力,或有意或無意地經由他們這幫糊塗蟲牽橋搭線,走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相當巨大的勢力,但是依然無法改變一個事實——
“新月”的領導層兼其他幾方心中最佳的替罪羊,實際上卻是一幫子滿腦子都是泔水的逗逼。
所以對於這樣的一隻底下各懷鬼胎,上面蠢逼橫行的烏合之眾,面對橫掃了南嶺殘黨的依文伊恩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艾瑞特從一開始就沒報以多大的信心。
而面對貝納德那種頗為無理的指責,艾瑞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這時候旁邊有人給他幫腔——
“別犯蠢了,阿齊伯特家的大公子。”說話的人是幾隻各懷鬼胎的南嶺勢力中的一隻,軍隊派的代表,帝國獵齒龍騎士團南嶺分大隊的千夫長凱西姆·曼斯迪克。這是一個三十多歲,臉上有著刀疤的老男人,十多年前他還是帝國南嶺軍團中的一員猛將,所以對於費爾德南的恐怖,他曾經有幸在戰場上親眼一睹,所以不像是石竹伯爵那一家逗逼那樣毫無概念,“那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沒有可行性,別說伊恩家的公子了,只要費爾德南大公在場,就不可能給你們任何機會能傷害到伊恩公子。”
“能夠用一頭巨魔提前試探出依文伊恩爵士的真實實力,沒有被這個意外打個措手不及,本來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凱西姆最後的評價也非常中肯。
然而,貝納德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
看到他的笑容,艾瑞特皺了皺眉,貝納德的這個笑容讓他覺得,他早已把凱西姆的回答預料在內了,“霍根公子當初可是說‘真理級的法師都無法處理的沙漠巨魔’哦?可是我父親問過阿魯特大師,依文伊恩確確實實!還沒有邁過真理之門那道門檻!你說對不對?阿魯特法師的親傳弟子,我們的**師閣下,亞岱爾男爵。”
被貝納德點名叫到的男人有著一頭如同火焰般的赤紅長髮,如同刀削出來的唇角一直緊抿著。此時聽到貝納德的聲音,他也只是挑起眉角冷漠地看了貝納德一眼。
貝納德被那雙赤紅色的眼瞳看了一眼,背後突然一涼,不由得想起來。在他沒有還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