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張,愛黛希爾一時間連話都有些說不利落了,“能有什麼樣的辦法毀滅如今的南嶺……”
依文伊恩沒有在意龍公主的動搖,笑著攤了攤手,“是啊,如你所見,現在的南嶺可以說很強大。”
“有強大的軍隊,發達的工業,活躍的商業,良xìng的農業,比起古往今來的任何一個時期,如今的南嶺都更加強大。”
“但是這樣的強大,是用無數危機換來的?!”在冷靜下來,看著依文伊恩臉上流露出來的傲慢,愛黛希爾忍不住反駁道,她決定,無論依文伊恩是出於什麼樣的意圖佈置了這個題,她自然應對便是。
更何況,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如今的南嶺是否可以被擊垮。
所以機會難的,愛黛希爾也是認認真真地舉起了例子:“首先,為了鑄幣稅的問題,你得罪了全南嶺的有錢人,其中包括無數的貴族與大商人,而除了在南嶺之外,帝國那些cāo控烏銀幣的人,也有人在跟你的金融戰中慘遭損失,這些人都在想盡辦法,想在你與銀玫瑰家身上討口氣。”
“其次,你們銀玫瑰家身為帝國的封臣,在如今也顯得過於鋒芒畢露,尤其是南嶺遠離帝國,費爾德南大公身為南嶺太守兼軍團元帥,軍政大權在握,所謂的功高震主,不外乎如是。”
依文伊恩輕輕眯著眼睛,聽著愛黛希爾一一分析,應該說不愧是舊王室的子女嗎,娓娓道來卻是一絲不漏。
不過有些愛黛希爾可能並不清楚的地方,依文伊恩還是主動補充了一下:“確實,南嶺地處南方,一年至少三收,這在大部分疆域都居於南嶺北部,一年只有一收的帝國而言,是難以割捨的巨大糧倉,除了帝國西部的大平原之外,南嶺出口的糧食,佔帝國全部糧食供應的70%之上,而如今再加上工業方面的成就,任誰坐在那個座位上,都會坐立難安。”
“還有教會……”愛黛希爾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不過教會跟銀玫瑰家有什麼衝突,卻是我無法理解的了,按照我個人的想法而言,身為帝國中另一大跟皇帝有別的教會勢力,面對rì益壯大的南嶺公爵,理應拉攏同盟才對,不過沒想到他們卻突然比其他人還快地打了過來……”
“教會的那幫木魚腦袋……”提起教會,依文伊恩也不禁有些頭疼,“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最後……”愛黛希爾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直白地說了出來,“就是我們南嶺王室的殘黨了……”
依文伊恩笑了笑,沒有說話,示意愛黛希爾繼續。
看到依文伊恩沒有表示,龍公主淡淡地喘了口氣:“不過說是鑄幣稅,但是實際上鑄幣稅問題只是表現出了一個小小的側面,真正體現出來的,實際上是保守派與改革派的衝突。”
“無論是什麼樣的國家,什麼樣的時代,改變現有的法律與制度,都會損害與觸怒既得利益集團,那些既得利益者,便是天生的保守派,無論改革派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都將會受到這部分人的打擊與壓制,而那些南嶺貴族,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保守派中的一部分,我說的沒錯?”
依文伊恩有些真心地鼓了下掌:“嗯,你說的沒錯。”
愛黛希爾沒有得意,她點了點頭:“那麼這樣的話,從我的角度而言,總共有四方勢力,是想要推翻南嶺的主要推手——”
“南嶺保守派——包括經濟改革中利益受損的南嶺貴族,在軍事改革中受損的帝**人,在工業改革中受損的帝國鍊金師,法師。”
“帝國王室派——主要就是皇帝本人,但是因為皇帝不可能親手參與進推翻南嶺公爵的yīn謀中來,那麼除了在態度上施加影響之外,王室派應該還有其他的真正的執行者,這個執行者很可能跟帝國那部分在貨幣戰中受到損失的帝國貴族或大商人有關,因為他們天生帶著對銀玫瑰家的仇恨感,是非常合適的執行者。”
“然後就是我們王室的殘黨。”在這裡,愛黛希爾很直白地說了,“主要分為兩隻,從二十一年戰爭時期就傳承下來的民間抵抗組織,以及跟我們新龍歌王朝有關的殘軍,他們的目的是復國,以及——”
愛黛希爾遲疑了一下:“我,還有我的子嗣……”
依文伊恩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斷她,所以愛黛希爾便繼續說了下去,“最後,最奇怪的就是教會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被你擊退了一次,而從政治的動機上看,他們也沒有絕對需要推翻南嶺公爵的必要。但是應該說是‘信仰’嗎?正因為是毫無邏輯的襲擊,無法用政治上的邏輯與動機來衡量,所以我才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