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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命的意思。凌雲志也不知自己理解的究竟對不對,看了一眼街上黑壓壓的騎兵隊伍,他還是選擇了配合,這麼多人打肯定是打不過,跑也跑不過騎兵。他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從懷中掏出那袋金沙放在案几上,雙手一舉,說了幾句蒙古語,“我投降,不要殺我。”一邊仍然運氣凝神,高度戒備,如果形勢不對,總不能坐以待斃。

也不知他說得那些騎兵是否聽懂,只見一位身穿兩截短衣的東胡騎兵拿起凌雲志的長劍遞給另一名騎兵,然後開啟袋子,眼睛一亮,迅速把袋子揣進懷中,一指凌雲志,喊道:“到外面去,到外面去。”凌雲志猜測是這個意思,只好站起身來,在騎兵的押送下來到街上。

街上已經聚集了很多青壯年男子,每人的肩上都扛著東胡搶掠來的財物、糧食等,凌雲志苦笑不止,自己看來也難逃成為奴隸的命運。

戰國時期,透過戰爭或搶掠得來的男女,自然就變成了勝利者或搶掠者的奴隸,尤其是邊塞少數民族此風更盛。

幾名騎兵押著凌雲志向那些奴隸走去,忽然一位穿著鎧甲的英俊少年在眾多騎兵的擁護下,緩馳過來,那少年威稜的鳳目緩緩掃過全場,看見凌雲志一亮,騎馬走出,圍著凌雲志轉了一圈,鳳目明亮攝人,盯著凌雲志打量良久,忽然,一揮短劍,指著凌雲志對押送的騎兵命令了幾句。

凌雲志被押送到擁護少年將軍的騎兵群中,有人遞給他一匹馬,示意他騎上去。

這些騎兵的馬除了馬韁繩,馬身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既沒有馬鞍,也沒有馬鐙,凌雲志從來就沒有騎過馬,心中暗自叫苦。

周圍的騎兵見他猶疑,從馬上跳下兩人,不耐煩地把凌雲志架到馬上,凌雲志慌亂中從兩人的身上聞到一股香氣,是女騎兵?不等他細想,那少年將軍已經縱馬向鎮外馳去,凌雲志趕緊抓住馬韁繩,雙腿夾住馬腹,還沒等他準備好,馬匹已經被眾騎兵夾裹著緊追少年將軍向鎮外疾馳。

一走就是一天,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山地的顛簸,初次騎馬的笨拙,都讓凌雲志吃盡了苦頭。等到宿營時,凌雲志已經癱在了馬上,臉色煞白、頭昏眼花,兩腿之間更是磨起了無數的水泡。

在周圍騎兵的笑罵聲中,凌雲志被抬下馬,放到了地上。他無力地躺在草地上,鼻端聞到了花草的香氣,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全力感受著身體接觸大地的美好。

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陣風聲刮過,前胸一陣劇痛,斥責聲響起,“你這賤奴隸,趕快餵馬去。”

凌雲志趕緊睜開眼睛,只見身前站著一位身穿袴褶,窄袖緋綠短衣; 革帶銅鐍扣結,長饐靴,絳帕武士巾罩頭的騎兵,服飾比先前店中所見騎兵鮮豔很多,手中一條馬鞭搖擺顫動。

凌雲志不敢怠慢,急忙爬起身,搖晃著站起,只見四周搭起了大小不等很多的圓包帳,一眼望不到頭,四處站著身穿同樣服飾的騎兵,警衛森嚴。強忍著劇痛跟隨那騎兵來到拴馬處,大約三十幾匹駿馬拴在十幾個拴馬樁上,一個身穿破舊窄袖深衣的中年人正在給馬喂水。

凌雲志走過去跟著那中年人給馬喂水喂草,之後被中年男子領到離馬匹不遠的地方,地上鋪了一塊破爛的看不出顏色的仿似毛氈的東西。

凌雲志與那中年男子各坐‘毛氈’一角,相對無言,過了很久,那中年男子畏縮地看了凌雲志一眼,道:“公子,看汝情形,非尋常人爾,不知如何也被掠來?”

凌雲志微微一嘆,說道:“也是在下不濟,經過伊城時,正趕上這些胡兵進城搶掠。”

那中年男子從裝扮上看應該是平民出身,聞言同情地看了凌雲志一眼,安慰道:“公子既已落此境地,不幸中也算萬幸了,能夠成為這位將軍的奴隸,境遇要比成為其他人的奴隸好得多。”

凌雲志早就打定途中尋機逃跑的主意,聞言正想多詢問些情況,忽然傳來腳步聲,只好打住話頭。

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騎兵手裡拿著東西走了過來,將東西放在‘毛氈’上,是兩塊燻黑的肉塊和一個裝了什麼的陶皿,然後看著凌雲志嘟囔了幾句,凌雲志理解好像是說‘將軍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操心起一個奴隸的事來。’他不敢確定,望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畏懼地看了騎兵一眼,沒敢吱聲。

瘦小騎兵扔給凌雲志一小把青草,一指他的大腿,又嘟囔了幾句,這次那中年男子給他翻譯了,“公子,軍爺說讓汝用草藥自己擦拭一下腿上的磨傷。”

凌雲志非常高興,與自己理解的一樣,看來自己能粗略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