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竇章已經在安排將他們無聲無息地送到我們的領地生活的事。”凌雲志明白宇文芳華的心情,儘量詳細地說明了一下。
這時,巴塔一臉興奮地走進來,說道:“先生,二十名神箭手已經遵照你的吩咐悄悄進府,安排在指定位置上了。先生,他們肯定會來嗎?”
凌雲志有些好笑,又帶些來氣地望著巴塔,別人來偷襲,倒是把他樂壞了,簡真是個天生好鬥的痞子,沒好氣地說道:“你別光顧了高興,一定要遵守不準出府追擊的命令,否則,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巴塔一縮脖子,隨即又高興地說道:“嘿嘿,只要老巴有活靶子射就好。不出府就不出府,哪怕府外地動山搖,老巴也決不眼饞。”
夜深了,缺了角的月亮懶洋洋地掛在天上,白日混亂紛雜的街道如今朦朦朧朧的,沒了行人的身影。
夜色朦朧中,從街路的一頭忽然掠出一群黑衣蒙面人,仿若飛鳥般快速掠到公主府的大牆外停下,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四五十黑衣人的手中都拿著殺人的利器。
這些人正準備分頭翻牆進入公主府中,這時街路上忽然又冒出另一幫黑衣蒙面人,一共十幾個人,彷彿夜色中隱身的幽靈,沒有人看見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胳膊上都扎著一塊白色布條,手中的武器悄無聲息地揮向先來的黑衣人,隨即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如鬼哭狼嚎,迴盪在街路的上空。
簡潔、快速、無聲,如果當場有武技大師的話,一定會驚歎,這裡怎麼會一下子出現這麼多高明的殺手,可惜先來的那幫黑衣人中沒有這樣的高手,等他們發現不對,再結成圓陣與之對抗時,人員已經損失過半。
公主府裡的一棵大樹上,凌雲志、仇戈和巴塔正恰意地隱身大樹上,居高臨下欣賞著牆外的廝殺。
“仇戈,竇章手下的這些殺手你感覺如何?”凌雲志小聲問道。
“一般而已,前來偷襲的這些武士武技根本就很平常。”仇戈臉上現出傲氣,淡淡地說道。
“先生,你讓巴塔射兩箭,解解饞,好嗎?”巴塔手裡拎著弓箭,抓耳撓腮地說道。
“不行,咱們說好的,進牆裡的歸你,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凌雲志一口回絕。
宇文芳華從下面探上頭來,露出國色天香的小臉,笑道:“巴塔,先生是害怕你誤傷自己人,所以才不讓你射的。”原來她在屋中聽見叫聲,忍不住也出來爬到樹上想看個究竟。
等宇文芳華說完話,再向外面看時,戰鬥已經結束,街上除了一片屍體以外,再也看不見一個活人,胳膊上扎著白布條的黑衣人一個都不見了。
宇文芳華當時就呆在了那裡,那些黑衣人哪去了?
這時,從大街的另一頭忽然出現了五六輛馬車,來到那些屍體旁停下,車上下來人,七手八腳地把四五十具屍體扔到了車上,手腳非常麻利,蓋上遮蓋物駕車快速離開。現場留下了一輛馬車,搬下裝水器皿,幾個人緊張不亂地衝洗著血跡,沖洗乾淨,裝上器皿,上了馬車,一路飛馳而去。
眼前的一切看得幾人眼花繚亂,夜色又恢復了寂靜,朦朧的月光灑在石板鋪就的街路上,彷彿一切都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凌雲志忽然說道:“百密一疏啊!”
幾人不解地望向他,巴塔不服氣地說道:“如何百密一疏啦?從拼殺開始到清理結束,時間的把握、配合的默契,我看簡直是天衣無縫,形如流水。”
凌雲志淡然一笑,道:“之前的所有一切確實可以稱得上完美,可惜只是將石板上的血跡衝到石縫中,難免露出形跡。”
宇文芳華好奇地問道:“以先生之見,當如何處理石縫中的血跡?”
凌雲志笑道:“以細沙填縫。”
巴塔這下來了精神,笑道:“先生果然好辦法,巴塔這就組織人去補救。”他是心癢難耐憋得,急需活動一下,好釋放出心中的憋氣。
他正準備下樹,遠處的街頭又出來一輛馬車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見那輛馬車駛到打鬥處停下,下來幾人遍灑細紗,然後又仔細地把細紗掃進石縫中,做完後檢查了又檢查,這才上車離去。
凌雲志感嘆道:“確實設計巧妙而細膩,堪稱完美的傑作。我不如也。”
宇文芳華百思不得其解,不懂凌雲志既已思慮到了填細沙這一步,為何又說不如呢。
巴塔馬上問道:“先生為何不如?我看先生比那暗中指揮之人強多了,過了這麼半天才想起填細沙這招,總算他還比較精明,知道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