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拼死抵抗之下,加上那些獅鷲也沒有全力進攻,是以雖然處於劣勢,但卻是硬生牛的給他們撐了下來。
商隊中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是傷亡了將近三分之一。
但剩下來的人,卻仍是悍不畏死的護著陳劍等人,對付來自空中的敵人,他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辦法。大部份的時候,他們是在以血肉之軀抵擋敵人的攻擊。
這種情況讓天空上躲在遠處指揮獅鷲的那些獅鷲騎士大為驚訝,他們原本以為在這種數千對兩百的數量差距之下,對方會放棄反抗或是相徵性的反抗一下便丟下武器投降,沒想到他們卻是打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每個看到下面情況的獅鷲騎士心中都是升起了這樣的疑問。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下達了暫停進攻的命令,開始指揮著獅鷲對下面的一小群人圍而不攻。
因為獅鷲騎士們突然發現,再這樣打下去,對方說不定會全軍覆沒。上頭下的命令是要活捉。不是殲滅。
而且看對方的模樣,其中似乎有著什麼重要人物,對方又來歷不明。如果全殺了,到時沒法追查對方的底細,只怕上頭會怪罪。
與其這樣,還不如母著他們。等後面的騎兵追上來,活捉對手這樣的細緻活。還是交給人類士兵辦比較好。獅鷲群更適合混戰和殺戮
只是獅鷲騎士們卻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行為,是在給自己自掘墳墓。
巴蒂從戰鬥開始就緊張的低聲吟唱著咒語,他的末日審判早已完成,卻一直引而不發,並非他不想動手,只是陳劍不允。
“末日審判只有一次的使用機會。我們必須一擊礙手,將對方的全部或是大部份獅鷲殲滅,不然的話。再給他們追上來,我們全都沒有活路!”
因為這句話,巴蒂只好躲在眾人的遮護之下,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慘烈無比的戰局,深恨自己的魔力為何如此之少。
此時見敵人突然放棄了攻擊。陳劍也是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又賭對了,連忙喝令眾人停手,雙方開始了僵持。
他知道對方是什麼打算,這樣也好,對方來的人越多,末日審判能殺傷的敵人也越多,可以為後面的逃亡行動減輕一些壓力。
才剛他有好幾次都是忍不住要讓巴蒂動手了,卻又硬是忍住。
因為他看見一直都有獅鷲不停的從維爾寧堡的方向飛來,而一個商隊中擅長從地,面震動判斷是否有騎兵接近的護衛也是趴在地面上聽了一會之後,向他報告說後面有大隊的騎兵正在追來,而且速度不慢。
眾人下馬之後,那些受驚的馬匹早就在混戰之中逃之夭夭,要不就是被對方的獅鷲捕殺,是以眾人之後的逃亡,都必須依靠自身的兩條腿。要是不將敵人那些有著高機動力的獅鷲和騎兵給多消滅一些,接下來的路程只怕是夠嗆。
所以陳劍是不想忍也要忍,不論是為自身著想,又或是為那些仍然生還的人著想。
這讓他心中更加的憋悶。
略一清點此時場中的人數,陳劍的眼睛有點發紅。
將近七十人陣亡,更多的人受了程度不等的傷,但他們依然是堅定的護在陳劍等人的身周。
哈克也是受了傷,而且傷的頗重,還是傷在腿上,陳劍想起了這個中年男人昨天和自己聊天的時候。說起他在埃弗蒙群島的家中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兒子。
陳劍想起了哈克提到他兒子時那種自豪的神情。
“總統大人,我兒子以後一定會出息的!他在學校裡學了很多的東西。現在他知道的,比我這個做父親的還要多!”當時,哈克是這樣對陳劍說的。
可縣現在,陳劍知道,哈克已經再也見不到他的兒子了。
接下來的逃亡之中,在沒有馬匹代步的情況下,行動不便的傷員無疑是會被拋棄的。
這便是戰爭,在殘酷的戰爭面前,所謂的不拋棄不放棄,只能是一種美好的理想。很多時候,為了顧全大局。總是要作出一些令人痛心的犧牲。
陳劍雖然憤怒,卻很清醒,他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麼還能這麼清醒,他突然發現,自己正在變的越來越像是一個自己以前無比討厭的卑鄙政客。總是在不停的計算著得失,然後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哪怕這種止常集書麼的陰暗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陳劍知道。自己在下意識中已然放棄了哈克
人。
他甚至已經計戈。著讓哈克這些傷員分成幾股,向著不同的方向前進。好吸引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