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遊,就是它在被規則約束之後,形成的新形態……
楊不棄蹙眉:“沒記錯的話,在約束完成後,這東西又被送回仁心院進行收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事問也白問,要是知道他們也不至於大老遠跑來。一名同事走過來翻了下卡牌,詫異出聲:
“天,這不是鍾斯嘉嗎?他怎麼在這兒?”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張卡牌。卡牌上正是一幅駭人影象——一個男人仰躺在地上,眥目欲裂,神情驚恐,身上佈滿被抓咬撕扯過的傷口,慘不忍睹。
“我認得他。他是仁心院的能力者。素質是石烏賊,野獸傾向。”那人飛快道,“他三年前就進仁心院了,挺有天賦的。怎麼突然就……"
他望著卡牌上慘死的男人,一時沒了聲音。楊不棄接過卡牌細細看了眼,點了點鐘斯嘉的身體。
“看到這些圓形的痕跡沒有?”他道,“這是觸手的斷裂面——人類至死人類。他會以這個形態死去,說明當時已經失控了。”
至於是臨死前為了反抗而失控,還是在之前就已經跨過人類與怪物的邊界,這就無法確定了。
但無論如何,有一件事可以確定——本該被收容的可憎物流落在外,還造成了不止一起事故,這事和鍾斯嘉絕對脫不了干係。
能力者本就是一腳跨進非人領域的異類,知道得越多,有時就越容易受蠱惑。負責看守可憎物的能力者被引誘哄騙,監守自盜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
至於鍾斯嘉如此行事的目的,以及他死去的原因……這就需要進一步查證了。
“行了,這就動手吧。”楊不棄朝著旁邊人點頭。後者立刻從隨身攜帶的郵差包裡掏出了個方盒,放在桌上。
那盒子看著像個路由器,被放平後,頂上立刻彈出一個攝像頭,三百六十度自動旋轉起來,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變幻的光。
如果細細觀察那攝像頭的話,就會發現,藏在那透鏡之後的,並不是什麼感測器,而是一隻顫動的眼球。
只過片刻,淡金的光線便鋪滿大廳,又自行沿著樓梯向上流淌,轉眼便充滿整棟民宿。
淺淡且不斷變化的光芒中,一個個半透明的人影逐漸浮現,如雕塑般靜靜佇立——只見大廳內,一群青少年正面對著面前的鐵皮櫃,瑟瑟發抖,唯有站在角落的一個女孩,神情淡定,手中還拿著包彩虹糖;而在大廳的另一側,桌子的旁邊,相同的人群再次出現,那女孩站在桌前,指著兩張卡牌,正對其他人說些什麼。
樓梯上亦有人影浮現,是那女孩正獨自上樓的身影。樓梯的下方則多出了一廂電梯,電梯門大開,女孩又出現在電梯中,旁邊站著另一個男孩,前者態度自若,後者神情猶疑……
所有的人影都是靜止的。然而表情、動作,全都清晰可辨。
紅衣少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忍不住推了推自己的司機同伴:“這是什麼?好神奇!”
“回溯之眼。用來回放域內情況的。使用之後,域內的時間軸就會被打亂成碎片呈現……我聽說是這樣。"司機小聲道,"據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