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該不會是民宿老闆計劃好的……”
“什麼老闆啊,這桌遊又不是民宿準備的,是鍾仔帶過來的!”
“鍾仔?鍾斯嘉?真的假的,我記得之前沒說他要來啊!”
“他自己過來的,我還以為是你們誰叫的呢。”顧晨風一邊護著顧筱雅,一邊急急開口,“他比你們都先到,坐了一會兒說要去醫院陪他爸,先走了,就留下這盒桌遊!”
顧晨風也沒多想,後來人到齊了,就直接開啟玩了,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啊!
……等等。
他猛地轉向故作鎮定的班長,想起對方先前的“羊癲瘋”,似是明白了什麼,神情變了幾變。
說起來……他們剛才為什麼要繼續玩那個桌游來著?明明已經有人出事了啊?這種時候,不該先找醫生嗎?
顧晨風腦中一片混沌,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鍾斯嘉?誰啊?”
他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才發現徐徒然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旁邊。
她看上去倒沒多大驚慌,看上大櫃子的目光甚至帶著幾分興味,邊觀察還邊嚼著彩虹糖。
注意到顧晨風詫異的目光,她很友好地將糖袋遞了過去。
顧晨風:“……”
他搖頭,平復了幾秒才答道:“就,初中那個,成績很差的。他中考完就去外地打工了。前幾天才回來……”
說完,又感到奇怪。
他們這一群人,初中都是一個班的,直升高中。唯二比較特別的就是徐徒然和鍾斯嘉。徐徒然是初二讀完就轉學,沒一起讀初三;鍾斯嘉則是初中畢業才走的。
那徐徒然不該不認識鍾仔啊。好歹同班過兩年……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徐徒然又是一笑:“不好意思,時間隔得太久,我有點忘了。”
顧晨風:“……”
他仍是覺得奇怪,然而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砰砰聲不斷從櫃子中傳出,像是有人正在裡面猛力衝撞拍打,激得眾人心臟再次高高懸起,就在此時,勇敢的體育委員再次挺身而出:
“不行,不能就這樣待著!”
他四下看了看,拖過兩把椅子抵在櫃門前,轉頭道:“我們別都擠在一起!都分開,找地方躲著,躲過三分鐘,或許就沒事了……”
顧晨風一聽這話,登時急了:“瞎整,你這不作死嗎!”
體育委員:?
“暴風雪山莊,知道吧!”顧晨風閱片無數,這種時候大腦終於上線,“恐怖片裡最先死的是哪種人?肯定是落單的人啊!”
這一番話,不論有沒有道理,起碼唬人是挺唬人的。旁邊徐徒然恍然大明白地點頭,充滿好學精神地開口:“還有呢?”
顧晨風:“啊?”
“恐怖片裡,還有什麼人是容易死的?”徐徒然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習機會,“除了落單的,還有呢?”
“還有……還有沒事去上廁所的啊。廁所最危險了。”顧晨風被她問得腦袋一懵,不高興地往旁邊走了幾步,“那種密閉空間都危險,尤其門被反鎖的,還有黑咕隆咚的。沒有人的樓層也容易出事。還有就是那種,有怪聲兒的,有怪影兒的,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靠近看,看就是送人頭……誒不是!”
他科普到一半,總算察覺不對:“你問這麼多幹嘛?你……徐徒然?!”
他一轉頭,才發現旁邊的徐徒然人已經沒影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樓梯上傳來輕盈迅捷的腳步聲——樓梯的扶手間沒有縫隙,從他們的角度也看不到樓梯上的情況,因此顧晨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徐徒然踩著樓梯跑了。
“誒!徐、徐徒然?”顧筱雅小心翼翼地靠近樓梯,壓低聲音叫喚,“你去哪兒啊?別亂跑!”
徐徒然聲音從上面飄下來:“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去樓上上廁所!”
顧晨風:……
好傢伙,要素齊全。
虧他嘚吧半天,合著說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