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地說道。
“家主,這位小姐是……”有人出聲問道。
這在座的只有沈芸沁一位女性。又看木乾風對沈芸沁這麼客氣,最重要的是沈芸沁居然被安排坐在左位第一的座位。這怎不令人對沈芸沁感到好奇呢?
“芸沁是我一位朋友的千金,大家一會兒可別趁著酒意唐突了美人!”木乾風目光掃視了一圈,笑著說道。他並沒有把沈芸沁的具體身份說出來,那天奧奇說了告訴的人不多,也說明奧奇目前還不想公佈沈芸沁的真實身份,他當然不會將這個說不來引起奧奇的反感。
“這是當然了,我們怎麼會無故唐突佳人呢!”立馬就有人附和道。看木乾風為沈芸沁安排的位置也知道那位“朋友”只怕身份勢力不低於木乾風了,如果不是背後的人不好得罪,像這樣的稀罕美人木乾風怎麼會放過?在坐的都是人精,心裡都有掂量,因而再看向沈芸沁的目光基本都收斂了很多。
沈芸沁嘴角彎起的弧度深了些,她很明顯感覺到大廳裡的人的神情發生了變化,只是……她眉梢動了一下,抬眼尋著那道沒絲毫變化因別人都收斂而顯得更加強烈的目光望去,下一刻對上那雙幽深的眼,她瞬間怔住。
從沒想過會在現實裡見面的人就這麼陡然出現在視線裡,就在她即將忘記那些過往那些感覺的時候這個人卻出現在了對面的位置上用一種暗沉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種心理衝擊無亞於那冰冷刀刃劃破咽喉的窒息感覺。
墨、千、煜……
“啪啪”木乾風拍了兩下手掌,隨即從大廳門口湧進來一隊手端食盤的女傭,她們腿腳利索地圍著大廳轉了一圈,手上託著的食盤上的碟碗都被極為輕盈地放到了每個席位前的案桌上。沒過兩分鐘,所有案桌上都被擺滿了食物和酒杯。
沈芸沁收回目光,垂下眼看著自己身前的案桌,臉上的笑早已淡去,如果說一個人面容可以變,但眼中的神韻卻變不了,她可以確定坐在木乾風右邊第一位的男人就是墨千煜,就是不知道他在現實裡是不是還叫這個名字,畢竟現在很多人玩遊戲喜歡不改樣貌不改名字,大概這樣玩起全真虛擬遊戲時更有種身處第二個世界一樣的真實感。
說起來她在遊戲裡死得可真冤枉也很無辜,難道就因為她用了虛擬人物的身份就該死嗎?
在現在這樣面對著遊戲裡殺死自己的兇手的情況下,沈芸沁心裡湧出一種荒謬的感覺,她很想笑但嘴角僵住,就連眼睛的線條也繃得緊緊的,無法彎出任何笑的弧度。
“開宴!”木乾風喊道。
大廳的光線在木乾風喊完話之後陡然變了,由原本的自然變成了充滿夢幻綺麗的彩色,大廳的天花板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而後十幾個曼妙身姿隨著絲帶輕舞而下,她們腰上綁著透明吊繩。一隻手揮舞絲帶,一隻手提著金色酒壺,伴著響起的泠泠曲樂,旋轉飛舞。等她們落地時,她們已經站在了每個案桌前,隨後身體一扭便將酒壺放置在了案桌一角,而就在這時從上空飄散開幾條紅綢來,一襲紅色靚麗的身影飄然而下,徑直來到主座前,將雙手端著的酒壺放到案桌上,她輕輕回眸驚鴻一瞥地看了木乾風右邊的人。
沈芸沁抬眼,看向這些獻酒的女子們,每個女子臉上都帶著一個小巧的銀色面具,唯有那個紅裙的女子戴的是金色的面具。放下酒壺的舞女們輕盈旋轉地回了大廳中央,開始盡情展現渾身舞動的妖嬈和魅惑。看了幾眼,她收回視線開始用餐,她可還沒有吃晚餐,雖然對這不同別的宴會的場景有幾分好奇,不過到底填飽肚子的念頭佔了上風。
“來,老墨,咱乾一杯!”旁邊的木乾風倒了酒舉著酒杯敬向對面的人。
沈芸沁夾著菜遞向嘴裡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地張嘴慢慢咀嚼嘴裡的食物,經木乾風這麼一說,她就更確定對面的男人是誰了!沒有抬頭去看,隱隱能感覺到對面飄來暗沉沉的目光。
其實沒必要關注,他們現實裡是從未相識的陌生人,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只會是無關緊要的人,不是麼?
沈芸沁輕輕撥出一口氣,神情放鬆下來,有些事你越看得重越在乎就越無法放下,可是當該放下的時候不放下對自己而言是沉重的負擔,所以就算外界無法幫自己解除負擔,自己也要學會放開。想清楚的她現在可不是要輕鬆很多了?人還是不要和自己作對為好。
“請,木家主。”那邊傳來他的聲音。
沈芸沁輕輕瞟了眼那邊,而後轉眸看向大廳中央舞動著的舞女們,再掃視了一圈其他人,大部分的人還是在看舞蹈的,還有一小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