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的保姆嗎?怎麼會幹這種事?”史安琪語氣驚奇地說道,她看向沈芸沁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所以說人心難測,安琪,你以後一定要注意著點,別被身邊的人背叛了還不知道。”史玲慢悠悠地說,她端著杯子小抿了一口茶,被杯沿擋住的嘴角勾起,暗自笑了。
沈芸沁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繃緊,她深吸了口氣,看向史玲,聲音都壓低了一些,問道:“玲姨,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怎麼處理?”史玲冷笑了聲,“彭管家,你來說這事怎麼處理。”
彭管家臉上表情始終不變,他如同唸書一樣死板地回覆道:“按照沈家的規矩,出了這種謀害主家的事應該交由司正處理,判刑依據事情的危害程度來判斷。”
琴芳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她渾身顫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恐慌的神情。
沈芸沁的臉色也變了,她抓握著扶手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無血色。她咬了咬唇,說:“芳姨對我絕對沒有謀害之心,這事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隱情?哦,忘了告訴你,你的這個保姆說你喝的藥的配方是你母親給的,你說——她的話是不是真的呢?”史玲看著沈芸沁,目光裡帶著嘲諷和一抹高高在上的憐憫。
沈芸沁霍然睜大了眼,眼中的震驚不加掩飾地表露了出來。
史玲繼續說道:“難道你為了一個保姆去懷疑這種害人的玩意兒是你親生母親弄出來的嗎?”
這句話夠諷刺的,也讓沈芸沁無話可說,同時更深地打擊了沈芸沁的心。沈芸沁不能再懷疑這件事的隱情,不然在別人眼裡就成了懷疑自己的母親的不孝女了。
沈芸沁垂眸沉默,她知道史玲是鐵了心要將琴芳從她身邊除去。
“好了,帶下去吧,等司正處來人就把她交出去。”史玲用不在意的語氣吩咐道。
彭管家彎腰行了一禮,走向琴芳。琴芳臉色蒼白,也沒有掙扎,自己往外走,走到沈芸沁身邊她深深地彎下腰,卻沒有說話。
沈芸沁沒有看琴芳,她低垂著眼,心裡思緒翻滾,感覺到琴芳已經要走出主廳了,她突然出聲:“等一下。”
主廳裡的人頓時都看向她,其中各種目光都有。
“玲姨,琴芳是我身邊的人,我應該有處置她的權利吧?”沈芸沁直直地看向史玲,臉上一片平靜,沒有了以前可以偽裝的柔弱。
沈芸沁的改變,旁觀的人看得最清楚,不少人眼裡都流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後各自表情不一。
史玲冷冷的目光落在沈芸沁臉上,她將杯子放下,好整以暇地問:“你想怎麼處理?”
沈芸沁緩緩吐出一口氣,說:“琴芳違反了家規,但念在她十幾年如一日的照顧我,就放她一條生路,遣她回去就是了,今後沈家將不再聘請。玲姨,你覺得如何?”
一隻腳就要邁出主廳的琴芳霍然轉身,看著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背挺得筆直的女孩,那樣的鎮定和從容,完全卸去了往日在別人面前的偽裝,這是為了她……
史玲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嘴角卻是掛著笑,應允了沈芸沁的決定。作者有話:電腦休眠了,總是開機沒多久就自動關機,唉,惆悵~
第四十章守城戰
第四十章守城戰
空寂的房間裡,沈芸沁躺在雕花木床上,她望著頂上的床梁,眼一眨也不眨。心空空的,就像原本和自己一同行走在荒漠裡的人突然消失只剩下了自己的那種難言的迷茫和悲哀。
琴芳離開了,而她只能消極地躲進遊戲裡,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還真是廢物啊……”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
她突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聲音也溫柔得如同在****耳邊呢喃,然而那雙極少全睜開的眼睛斂在黑色睫羽下,清冷而幽深。
隱忍了這麼久,她都快把自己真正的性格給泯滅了。早過了衝動無所畏懼的年段,她一直覺得硬碰硬是不明智的,聰明的人就應該能屈能伸,能以柔克剛,可是她忘了,過久的隱忍只會給人軟弱可欺的感覺,很多時候不是你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往往伴隨著你往後退的是對手往前邁進的腳。
她沒有懷疑過琴芳的話,那張藥方來自於她母親一點也不奇怪,她從小喝的藥都是她母親配的,她只是驚訝藥里居然加了噬魂草黏液這樣腐蝕壓制精神力的毒物,而且她還喝了那麼多年,竟然安然無事。
這麼說媽媽其實早就知道她糟糕的身體狀況是因為精神力過剩而引起的了,可憐一群人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