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來洗,如果母親不在了就由父親來洗,而現在沈芸沁的親生母親不在了,父親也沒有回來,那就應該由繼母史玲來做這事。
對於想看兩厭的兩人來說,這事做起來兩個人都會不樂意,但沒辦法眾目睽睽之下,誰都不好打破這個傳統。
沈芸沁的未成年標識點在眉尾,一個粉紅色的小圖案,不大,還沒有小指的指甲那麼大。如果不撩開額前的短髮,還難以發現這個標識,化妝估計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抹化妝粉的時候並沒有遮蓋掉標識。
有下人推來小推車,推車上放著清洗標識的洗滌劑。沈芸沁在椅子上坐下,閉起眼將額前的頭髮撩起,而史玲則接過下人遞來的浸著洗滌劑的軟巾,還要帶上微笑,在大家的注視下,動作也不能過大過重,天知道她有多想毀掉手下那張臉。
史玲三兩下將未成年標識去掉,而後就將軟巾丟給了下人,她這速度無比之快,一氣呵成,沒有拖長時間以表示關係親密,她只要別人不以為她苛待繼女就行了,其他什麼好名聲她可不稀罕。
“咦?怎麼擦掉的那塊好像白了很多誒!”旁邊突然有人無意識地說了一句。
史玲的臉色刷一下的黑掉了。
沈芸沁嘴角彎了彎,她很自然地放下頭髮,睜開眼看了眼說話人的方向,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芸沁的成年禮晚宴,希望大家今晚能興致而歸!”史玲說道。
晚宴進入下一個流程,也就是進入了晚宴上最隨意輕鬆的時間。會場裡響起輕快的曲調,大家紛紛散開,各自邀了舞伴進入舞池開始跳舞。
“這種藥水什麼時候美白效果這麼好了?我要不要回去試一試?”之前說話的那年輕女孩走開時還不忘和身邊的人聊話。
“走吧,就你傻的可愛!”和女孩子同行的人趕緊將她拉走了。
沈芸沁看向史玲,果然見史玲臉色更不好了,估計是被那個沒有眼色的妹子氣到了。原本有很多人沒有注意這去標識的過程,結果那女孩這麼一說,聽到的人立馬就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每個人都被畫過未成年標識,自然之道那種專畫標識的藥水沒有美白效果的。她這一塊變白了,那說明她面板本來就是白的,只不過特意化妝將面板變暗淡了。
“玲姨,你請來的人手藝確實不錯!”沈芸沁微笑地對史玲說了一句後不待史玲回話她就走開了。
史安琪皺眉看了眼沈芸沁的背影,走到史玲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姑姑,沈芸沁這個廢物是怎麼回事?怎麼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不,她可沒有變,你以前不是一直覺得她在裝嗎?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我就說那個女人的女兒怎麼會這麼一副軟弱的樣子,敢情是在我們面前裝樣子!”史玲抬起下巴,畫著精緻眼線的眼睛透著一股狠厲。
“那她以前那副病弱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史安琪疑惑地問道。
史玲笑了一聲,說:“這倒不是,誰喝個十幾年的噬魂藥還能健康?只是沒想到她恢復得挺快的,居然想對付我,哼,不自量力!”
史安琪也笑了,而後她往周圍看了看,見沒人過來她湊近史玲問道:“姑姑,沈芸沁的血液交給那些人了吧?”
“今晚就會有結果了,等著吧,會有好戲給你看的。”史玲伸手輕拍了下史安琪的手臂,笑容中藏著一絲得意。
姑侄女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隔了近十米遠的地方,沈芸沁端著果汁杯,目光低垂地落在杯子上,因為眼睫垂斂著,沒有人能看到她掩在長睫之下的眸子里正閃過一道暗芒。她轉頭看了眼史玲和史安琪,舉杯抿了一口青綠色果汁,眉間有些若有所思的恍惚。
“沈小姐。”一道聲音從旁側響起。
沈芸沁回神看去,正見到伊芙挽著一個男子站在旁邊。
“伊芙小姐,你好!這位是……”沈芸沁看向伊芙身邊的男子,當對上對方注視過來的邪肆目光後她眼皮跳了一下。
伊芙笑著說:“這是我今晚的男伴,木舟承。”
“沈小姐,又見面了!”木舟承勾唇,帶著一絲****地說道。
“你們認識?”伊芙驚訝地目光在沈芸沁和木舟承之間徘徊。
沈芸沁以防木舟承又說些什麼叫人誤會的話,她先說道:“上一次在伊芙小姐的宴會上見過木先生一面。”
伊芙一臉恍然,轉而笑道:“沈小姐叫我伊芙就可以了,我比你年長几歲,你如果不嫌棄,也可以叫我一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