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釋鉞從亭外閃身進來,顯然釋鉞是有什麼要彙報。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他隨手將兵器收起來。
“君上,”釋鉞壓低聲音,“祁姑娘帶領人去了蕪院。”因為這事不是什麼機密,因此他也沒有傳音,而只是稍微壓低了聲音。
墨千煜瞥了眼正一臉興味地看著這邊的瀾珈,而後看向釋鉞,聲音平淡地問:“就這事?”他可不相信就這樣的事,釋鉞會特地來稟告,根本就不值得。
釋鉞抿了抿嘴。說道:“沈芸沁被毀容了。”
墨千煜慢慢眯起眼,神色有些深沉,喜怒難測。聽到一聲嗤笑聲。他揮了下手,讓釋鉞退下。
釋鉞頷首,退出了八角亭,隱於暗處,他有些複雜地看著掌心的玉牌。他知道這件事的詳細過程,但他僅僅只說了其中兩條,另兩條資訊他卻沒有說,沈芸沁確實毀容了,但卻是她自己下的手,最重要的是釋言也去了蕪院。還打了祁姑娘一巴掌。以君上對祁姑娘的容忍程度,只怕釋言會受到嚴厲處分。
“景星辰,這世上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奇葩。對一個暫時存放靈魄的人也能這麼寵,最可笑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以為輕雲是她的前世。如果你怕這容器想不開自殺大可給她洗腦,你現在給盡這女人一切假想,今後若是找到了輕雲,提取出靈魄後你要怎麼處置這女人?該不會這十幾年下來待出了感情吧?”瀾珈頗有些看熱鬧的嫌疑。他倒是巴不得景星辰和那存放輕雲的記憶靈魄的女人產生感情,那找到輕雲後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墨千煜看著瀾珈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壓抑不住那股暴躁,早晚有一天他會把這隻死妖變成標本送給星級聯盟做人體實驗!
“對了,釋鉞說的沈芸沁就是上次我出力,你才抓到手的美人吧?嘖嘖,那女人嫉妒成狂了吧,這麼美的一張臉也狠心下的去手,美人被毀容了一定會恨死你,這一恨就更加不可能告訴你輕雲的下落了。”瀾珈一點都不忌憚對面冰塊飛過來的眼刀子,繼續說著十分欠扁的話。
“閉嘴!”墨千煜的臉色沉得能滴水了。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要我閉嘴我就閉嘴啊,景星辰我告訴你,你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等那女人和輕雲的記憶魄徹底融合之後,你就再也無法將靈魄提取出來了,要麼早日找到輕雲,要麼就另外找一副適合的容器,當然了最好是前者,如果再換容器,只怕靈魄會虧損很多,指不定虧損的那部分正好是關於你的記憶,到時候你的一切功夫就都白費了。當然了……你可以來求我,歡迎你求我幫你審訊那位被毀容的美人,我等你呦~”瀾珈臉上的一切表情都收斂起來,嚴肅地說到最後一句話,卻忽然勾唇一笑,轉眼就恢復了之前那副邪魅慵懶的樣子,瞟了墨千煜一眼,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在了八角亭裡。
墨千煜周圍的氣溫都低得快結冰了,他握拳,看起來沒用多大勁錘在石桌上,石桌卻被震成粉碎瞬間化成了粉末攤了一地。難道真的要去求瀾珈,讓這隻死妖來審訊?
……
“啪!”脆響的一巴掌扇在了祁姑娘的臉上,頓時,房間裡幾乎所有人都愣了,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如此大膽敢打祁姑娘。
祁凝玉捂著被打的臉頰,怒視著闖進門來的男人,怒斥道:“釋言,你放肆,竟敢打我?我一定會告訴星辰,讓他殺了你!”
釋言看著沈芸沁臉上幾道口子,那血淋淋的慘狀,他心裡震怒,恨不得抽死祁凝玉,他低聲吼道:“滾!”
跟在祁凝玉身邊的侍女們一個個的看向祁凝玉,她們都沒有出聲,要知道這個打了祁姑娘的人是君上身邊的紅人,她們可不敢得罪釋言。
“她那臉上的口子是她自己發瘋劃得,你居然為了來自敵營的女人而打我,哼,不知道你拿了敵人多少好處,我會一五一十的和星辰說的。釋言,你死定了!我們走——”祁凝玉趾高氣昂地說完,轉身帶領一眾侍女魚貫而出。
釋言沒把祁凝玉的話放在心上,他轉身看著沈芸沁,那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如同劃在他心口,他伸出手,卻停在了半空中,心疼地看著沈芸沁。聲音放輕地說道:“芸沁,對不起。”對不起,來遲了……
“�1�7”匕首掉落在地。
沈芸沁微微搖頭,開口道:“能幫我拿點止血的藥和乾淨的紗布嗎?”
釋言連忙從儲物空間裡找出一瓶最好的外傷藥,但紗布卻是沒有,他將傷藥遞給沈芸沁,正要出去找紗布,卻被沈芸沁喊住了。
“算了,別去找了。”沈芸沁說道。
釋言轉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