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認為馬爾福家曾和巨怪結過親,但你的判斷力讓我有理由懷疑這種假設的可能性。”火力全開的severus已經完全不想給面前的閃亮生物留任何面子了。他不喜歡受制於人的感覺。
“無論你想說什麼,或是想幹什麼,這些都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斯萊特林忠實於自己的慾望和追求。”並不對蛇王的毒液作出任何評價,馬爾福族長高傲的揚起下巴,瞬間從那個詭異的充滿心眼的壞叔叔變身成優雅的大貴族。“而先生,您,很顯然是個斯萊特林。——至少是具有斯萊特林品質的。而同樣作為斯萊特林的我相信您能作出正確的選擇,普林斯先生。”
“斯萊特林選擇自己想要的,但他們同樣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severus挺直了身子,同樣堅定的說。
——斯萊特林不喜歡被人脅迫,更不喜歡受制於人!
——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還不算是個斯萊特林——他,沒有身份……
兩方對決的時候一點微小的疏漏都可能會引發致命的後果,執著於蛇院精神的蛇王卻忽略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所以說,執念有時是很可怕的東西。
“呵呵!”就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幾乎凝固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突然玩味的輕笑。看著對面的男人緊鎖著眉頭,鉑金貴族似乎被娛樂了。
“對了,”十指搭在身前,華麗的嗓音淡淡的敘述著,“就在剛才我的手下向我彙報了一件有趣的事。”用“你願不願聽聽”的眼神看著severus,後者給出的是依然波瀾不驚的表情。
“他們在麻瓜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孩子……黑髮黑眼,面色蒼白……”感覺到對面的人表情更空洞了,“跟普林斯先生您……很像呢!”拖著長長的尾音,馬爾福族長毫不意外的看著黑色的男人原本蒼白的臉更加煞白了,空洞的表情,空洞的眼神已經映不出一點內容了。
——完美的情緒控制……但是,有時候毫無表情也是一種反應啊……
“而我似乎記得,普林斯家的小公主嫁的就是個麻瓜。或許有機會我可以去拜訪一下這位久未謀面的學妹?”
“我不覺得這和我有任何關係。”severus聲音低沉絲滑卻無比蒼白。
“當然,我只是覺得有點好奇而已。”阿布拉克薩斯又恢復的優雅的坐姿,只是摩挲著手杖的指節有些泛白,而輕敲扶手的節奏也有點雜亂。
魔藥大師狠狠的在袍子低下握緊雙手。
——這個老馬爾福真不好對付。
看似無害卻針針見血,作為神志清醒的黑魔王最得力的手下,阿布拉克薩斯對語言的藝術確實有著過人的認知。
雖然作為雙面間諜,severus對情緒的把握和人心的揣測都有著很強的直覺,但是毫無疑問,他上輩子終其一生也沒有真正讓自己學會善意的,哪怕是平常的說話。即使無數的小動物和老傢伙都折服於他另類的說話方式和能讓人自殺的尖銳諷刺,但對於可以無視蛇王毒液並自動轉化他那些複雜而扭曲的句子的人——如鉑金一族——來說,他語言的殺傷力就大打了折扣。
而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老狐狸——或許是蛇精——當然不可能在言語上讓他抓住任何漏洞。而對其圖謀不加掩飾的說話方式,和直接的誘拐態度,更讓蛇王失去了很多諷刺挖苦的機會。
並且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老馬爾福一開始就意識到,但severus現在才開始意識到的一點就是,他本能的對這個家族,或者說這個長相的人有著微妙的鬆懈和信任感。
斯萊特林絕不輕易給予信任,所以還處於試探期的魔藥大師在最初所露出的細小破綻,也是他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始終佔不到優勢的致命傷。
所以很少在言語上吃虧的蛇王,現在正處於一種十分窘迫的境地。
——從一開始老馬爾福就不是自己的友人。終於認識到自己的失誤以後,對任何事物都嚴格要求的前教授大人,當人不會忘記狠狠的鄙視一下自己的天真。當然這一點他不會再讓阿布拉克薩斯看出來。
“那麼你的重點呢?”貴族的說話方式就是這樣,一定要把中心外的圈子繞全了才會切入主題。當了十幾年院長的severus對這種模式深有體會。
“我只是想知道,您是否願意接受馬爾福莊園的邀請,在下一次舞會上?”完成了目的的鉑金貴族不失禮節的微微躬身,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他相信對方不會拒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