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我!”憤怒中的小蛇開始了語無倫次的辯解,但是在蛇王明顯增強的氣場和冷氣的刻意釋放之下,這種支支吾吾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救世主在被諷刺之後的短暫語言能力退化。
看著男孩的樣子,severus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那隻馬爾福牌的鉑金孔雀。或許能夠在自己的無差別語言攻擊和毒舌的洗禮中,依然能保持了華麗麗的散發著荷爾蒙的貴族氣質,是他能和盧修斯成為朋友的前提條件。而鉑金貴族異於常人的耳朵更是善於直接把任何諷刺的話語轉化成對他存在的讚美,這也是上輩子作為自己幾乎算得上是唯一朋友的盧修斯,在處理兩個人關係時所作出的努力。
“那麼暫時失去交流能力的小先生,是否能告訴我你的思維依然在運轉?”安撫一下糾結的男孩,severus覺得自己有必要結束這場沒什麼營養的談話。“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假設你願意給可能是你未來老師的人提供一個睡覺的地方?”
男孩大大的睜開了眼睛,臉上的顏色更加的好看了。驚訝和欣喜還有極力想要掩飾著兩種情緒糾結,都在這張過分瘦削的臉上輪番登場。
“你同意了!?”帶著驚歎句的疑問句,尚未平靜下來的小蛇第一次用了一種更適合他年齡的簡單句作為自己的發言內容。
“那需要看你是否擁有成為我學生的資格,小先生。”仰起臉一個試探性的假笑,然後severus向對面的男孩伸出了自己的手,“現在我想你願意扶我一把?”
接下來的一切和魔藥大師的精準推算基本相同,蜘蛛尾巷的那棟破敗的房子裡果然空無一人。只是濃重的令人作嘔的酒味和隱約能察覺的血腥氣暗示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也說明了小斯內普在外面遊蕩的原因。
——尋找填飽肚子的方法。
這也是他小時候常乾的事情。
被父親打傷的母親被送到醫院,父親繼續在外面喝酒或者去警察局曾兩天飯。這時侯一個人的幼年斯內普就只能在貧民窟的各條骯髒的巷子裡遊蕩,以求能找到一點吃的東西。
不過看來男孩今天的行動沒有成功。又或許是為了守著自己而耽誤的最佳的覓食時間?
無論如何,想到這裡的severus都選擇自我麻醉式的忽略這個可能會激發他情感波動的問題。總之,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睡覺。
小斯內普無語的看著這個進了自己家,就直奔自己房間,睡在自己床上的某黑衣男人。原本應該無比狡猾,防備的人現在居然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在自己面前失去意識。連自己這麼長時間的注視都完全的無視,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大腦,沒有思考能力!
那現在這種在陌生人面前完全放鬆的狀態,是不是證明他也是那種腦子裡一堆稻草的白痴?
小蛇發現從遇上這個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男人以後,自己就總是處於無比糾結的狀態中。而能夠把同齡甚至是比他大很多的孩子鎮的啞口無言的語言方式,在這個男人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對方比自己更勝一籌。
而極力想維持的面癱表情也在那種尖酸刻薄的,一針見血的,毫不留情的語言模式下,頻頻破功!
孩子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種說不出的鬥志!他將來一定要把這個人諷刺的啞口無言!自己一定要比他強!
如果現在的小斯內普知道霍格沃茲的學院構成的話,那他一定會鄙視一下自己如同獅子般不冷靜的,魯莽的決心和行為。但是還未長大的小蛇畢竟不同於以後身心具疲的地窖蛇王,他現在還是幸運的保持了年輕人的活力。雖然他此時的目標有點過於遠大,但是如果老蜜蜂聽見了的話,他一定會說“哦,我親愛的孩子,我很期待!”
然而沉睡中的severus並沒有聽到孩子如此驚人的心聲,否則他將無比期待看到未來獅子們的悲慘命運。
放鬆的睡眠的一個最嚴重的後果就是會做夢,做一些平時被從腦海中剔除的不願意回憶起的夢境。
陷在噩夢中出不來的severus痛苦的發現自己的身邊全是綠色和紅色的交叉點。他發誓他對巫師棋毫無興趣,而四周猶如棋盤一般的構造讓他更加痛恨這種娛樂運動。
每邁出一步之後就能看到更多紅綠格子,跑啊跑啊的卻永遠都找不到盡頭。
這算什麼?讓自己溺死在噩夢裡麼?
心智異常堅定的雙面間諜當然不會允許自己選擇這麼不斯萊特林的死法,如果說一種顏色就代表自己的一種恐懼,那必然有一種顏色能把這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