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如何收集和處理軍情的,以及在面對互相矛盾的情報時會如何做出取捨。”李雲睿的笑容漸漸斂起,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至少還要一年,我才能開始干擾許平的判斷。至於探查闖軍的高層軍情,則還要兩年。如果短期內參謀部想洞悉闖軍的一切,這根本不可能。”
……
“五個營啊,整整五個營。”劉翼宣壓低聲音對兩個朋友說道:“新軍十營加直衛,這便被殲滅了一半。”
和謹小慎微的劉翼宣相比,徐元傑在朋友面前就比較放肆:“大人威武!”
另一個人名叫金滿蒼,是救火營的軍官,他聽到這聲後也附和道:“許大人威武。”
“當初餘兄弟走的時候怎麼不來叫我呢?”徐元傑嘆息一聲:“難道是信不過我麼?”
劉翼宣目光閃動:“現在也不遲吧?”
“當然不遲了,”徐元傑興奮地叫起來:“不過劉兄你可是有家人的啊。”
“如果兩位兄弟能幫忙的話,我就帶著老婆孩子一起走。”劉翼宣哼了一聲:“再有本事,還能比的過大人麼?連大人他們都容不下,都要趕出新軍,反正我是不想呆了。”
“當然,沒問題,我還打算再去教導隊找幾個人,我知道他們早就不滿了,陳哲去大人那裡以後,各營都拿沒出身的人當半個叛徒看,非將門別想做官。”徐元傑滿口答應,接著轉頭看向金滿蒼:“金兄怎麼說?”
“我說你們會被抓起來。”金滿蒼搖頭道:“你們倆太不謹慎了。”
“怕什麼,我找得都是信得過的人。”餘元傑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現在不好說誰信得過,誰信不過了。”金滿蒼冷笑一聲:“你們兩個可知道,這次回京李雲睿專門來把我叫去,讓我監視你們,許大人舊部我估計都被看的很嚴。”
“你?監視我們?”
“是啊。”金滿蒼點點頭:“李雲睿許諾說我要是監視得好,立了功,就給我晉升。”
金滿蒼的兩個朋友沉默片刻,一起向他抱拳:“金兄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別這麼說。”金滿蒼又是一聲冷笑:“兩位兄弟知道我是山東人,我逃難離家,參加了新軍,苦讀兵書好不容易當上了軍官,上次想回家看看親人,想不到全村都被屠盡了!而且居然就是救火營下的毒手。要是我再為新軍賣命,那我還是人麼?我是窮人家的孩子,許大人也是,就憑這點,我也向著許大人。”
“那金兄有何打算?”
“我要留在救火營裡,看王啟年那賊是何下場。”金滿蒼咬牙切齒地說道:“兩位兄弟,我後天就要回山東向營裡報道了,等我走了之後你們再走,免得讓李雲睿起疑。我想等我離京後,李雲睿還會派人來監視你們,你們誰都不能信,找個機會一走了之。”
劉翼宣和徐元傑一起點頭:“多謝金兄良言,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金滿蒼衝他們一抱拳:“到了開封,替我向許大人問好。”
……
得知楊文嶽前來的訊息時,許平正忙於整頓補充他手下的幾個營。和上次對選鋒營的處理一樣,許平計劃把新軍俘虜中的軍醫、獸醫、工兵和炮兵挑出來另行安排,至於步兵和騎兵則一概予以釋放。
這次被俘的新軍中有一些人曾是許平的舊部。蒲觀水抵達河南之前,長青營下轄的部分官兵被編入這次前來的三個營中,他們中有些人想投靠許平,而許平的參謀中也有人建議對這些人進行拉攏,不過許平和周洞天對此都非常猶豫。京師的細作曾經傳來訊息,說他們打聽到一件事情,有一個長青營的許平舊部被新軍軍情軍官秘密約見,暗示他在戰局不利時詐降潛入闖軍;不過這個計劃並沒有後續進展,京師的細作報告說新軍軍情官員取消了這個建議,原因似乎是新軍高層不認為戰局可能會對新軍嚴重不利。
但誰也不敢保證細作探聽到的就是新軍軍情部門的全部動作,不過周洞天雖然擔心可能有人真的接受了類似的指示,但還是希望能夠吸收部分新軍俘虜補充自己。此次河南之戰讓許平損失了數千久經訓練計程車兵,重新訓練這麼多人會花費大量的資源,而許州的倉庫已經快見底了。
不過許平表示反對:“不要這麼做,和之前一樣,步兵統統放走。”
“大人可是擔心其中有新軍的奸細麼?”周洞天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可能幾千人都是安排好詐降的,這樣等於沒有人詐降,至於個別人我們仔細鑑別,便是有也能把他們揪出來。”
“雖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