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許平指揮的後金部隊,一路苦戰到達明軍將旗前,各部早都重創在先,損失巨大。集中在明軍將旗旁的後金棋子有的已經瀕臨崩潰,就連皇太極的那隊白甲也受到了重創。大批明軍隨後的反擊,立刻就能把它們從棋盤上抹去。

“不用再繼續了吧?”見許平苦苦思索的樣子,宋建軍大笑著問道。

許平認輸後,宋建軍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下操的時候:“諸君應該都明白了吧,以後你們就要透過戰棋來學習戰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宣佈解散後,屋內的人開始散去,許平還在盯著沙盤思索。這時一個始終在邊上旁聽的老將走過來,對宋建軍道:“講得很好,宋教官。”

宋建軍向著那個老將軍立正敬禮:“謝張大人誇獎。”

那個姓張的將軍跟著又轉向許平:“許教官,我聽說過你的事,賀大人還誇過你。”

許平學著宋建軍的話:“謝張大人誇獎。”

“本將張承業,”那個軍官報出名號:“許教官戰棋下得很好。”

“張將軍謬讚了,卑職不敢當。”

張承業只是微笑,他身後的宋建軍也衝許平微笑著,道:“我教過很多新人,他們都是推三阻四的,從來沒有新人敢出來挑戰我。”

“身為把總就敢去指揮東森營,難道連站出來下棋的膽色都沒有嗎?那我倒要奇怪你們教導隊到底都教了些什麼!”張承業回頭責備宋建軍兩聲,又轉回來將許平上下打量一番:“本將需要有才能的參謀和軍官來幫我,許教官好好跟著宋教官學,本將以後可能要你為我出力。”

離開教導隊大營後,許平急忙趕去直衛軍營找金神通,等他趕到時早已過了約定的時辰,金神通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許兄,來得好遲啊。”

“抱歉,抱歉,金兄海涵。”許平簡要說起今天的事情,首先就是剛學到的戰棋推演。

“宋教官說得不錯,戰棋推演能夠讓我們把很多戰場常識變成直覺一樣的東西。我們這就進城吧,一路上邊走邊談。”

今天金神通沒有穿他炫目的大紅直衛軍裝,而是換上一身黑衣,這種黑色軍裝是新軍中的軍法官制服。他解釋說,直衛軍服過於招搖,趙府近期正逢喪事,穿一身大紅也不合適:“有的時候和朋友出去,穿這身軍服頗為好使,軍中畏軍法官猶如畏虎,根本沒有人敢多看兩眼。如果再把面具放下,那更是不必擔心身份洩露。”

這話讓許平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金神通去新軍哪個軍營串門時會擔心身份洩漏,就是洩露了又能有什麼關係。或許是金神通有時去賭場一類的地方消遣吧?現在京師周圍都是新軍官兵,當然也有其他京營,不過那些官兵也能辨識出新軍的官職,金神通自然不希望有人認出他的軍職,或是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自己的直衛軍中。不過……不過若是看見有個軍法官前來,正在賭博的新軍將士難道還有心繼續消遣不成?再說新軍軍法官六親不認的聲名在外,又好多管閒事,就是其他京營計程車兵也經常被冷言查問,發現問題一定會向京營官長報告,因此京營官兵和京師附近的地痞無賴對他們甚是畏懼,往往一看見身著黑色軍服的新軍軍法官就四下逃散。

金神通告訴這許平這棋也是鎮東侯發明完善的,他本人小時候就是玩著這棋長大的:“許兄不必難過,宋教官教了這許多學生,早就把戰棋玩得爐火純青,我想就是侯爺都未必玩得過他。”

聊了一會兒戰棋後,許平詢問道:“不知道教導隊以後還會教些什麼?”

“也沒有什麼了,對參謀和隊官們來說,戰棋是最重要的訓練,就算是從千總提拔入教導隊受訓,學的也不過就是這些罷了。教導隊能做到讓士官熟悉條例,讓軍官體會戰例也就很了不起了,再多的也無法在教導隊中學到了。”過了片刻金神通又“啊”了一聲,猛然提起一事:“對了,我曾聽家嚴說過,除了戰棋,侯爺還把他們找去過,一起編寫了一本兵書,叫做什麼《征戰之源》,對,就是這個名字。”

“哦?”許平一聽就來了興致,連忙追問:“金兄可知道這本兵書是寫什麼的?什麼時候會交給教導隊的人讀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又不是家嚴一個人參與,聽說趙大人、賀大人、楊大人他們都參與了,而且還不止他們,不過當然是侯爺主寫,聽說侯爺寫了十多年才寫完。”金神通的臉上有些神往的表情,他想了想搖頭道:“確實猜不出來,我也曾問過家嚴和賀將軍,他們當時都對我說;‘這個東西你現在還學不到,學了也沒用。’,這本《征戰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