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
許平雖然理解這裡面的道理,但是他還是感到難以接受:“難道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會去查麼?”
“有啊,我大明三百年,只有於忠肅於少保去查過。許兄知道於忠肅大人吧?”
於忠肅就是于謙,冤死多年後才被平反,萬曆年間,明神宗賜給於謙諡號“忠肅”。許平聞言站起身,肅然答道:“當然知道,於忠肅於大人保衛天子、護持萬民,和嶽武穆嶽少保一起葬在杭州西湖邊,願於、嶽兩位少保靈前的香火萬世不絕。”
“於少保公忠體國,下令清查兵部賬冊。當時離成祖遷都北京不過幾十年,兵部賬冊上原有的二百萬邊兵就被於少保勾去了一百零六萬,百萬軍馬也被勾去大半。此舉雖然為國家節省了巨資,但不知道有多少文武官員因而懷恨在心,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摘掉了烏紗。”金神通一聲長嘆,聲音中充滿無奈和惋惜:“其後於少保深陷囹圄,無人施加援手,誰又敢說和此事完全沒有關係呢?於少保殷鑑在前,這二百多年來又有誰還敢去清查賬冊呢?”
許平低聲說道:“自古奸佞總得逞,從來忠良不得活。”
金神通嘆息一聲,兩人仰望天邊沉默良久。
金神通振作起精神,問許平:“明日檢閱新軍,許兄準備得如何?”
這些日子許平一直悉心操練部隊,他胸有成竹地答道:“萬事俱備。”
“就算是萬事俱備,那也還需要東風啊!許兄為何不把卓越勳章戴上?”
“我戴著呢。”許平說著就把黃澄澄的勳章從懷裡掏出來。他平日總是把這塊勳章小心地藏在胸衣之下。
“明日檢閱之後,我估計侯爺可能會召見你們這些就要走馬上任的軍官。”金神通看著許平的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