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跳牆時把腿摔斷了。”
幾個守門的兵丁被帶來見許平,他們都被鬆綁,自稱已經欠餉十個月,所以聽說闖營大軍殺來時,不願再為朝廷喪命,而縣令組織的團丁也沒有進行任何抵抗,看到闖軍入城就自行回家或者乾脆加入到許平這邊。數日來,四鄉哄傳有百萬闖軍前來,兵丁們希望許平看在新鄭不抵抗的情況下不要洗城,許平聞言就下令抄沒縣令的家財給兵丁發餉,再在新鄭縣城上懸掛起“殺一人如殺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的橫幅。
闖營的一貫政策就是追贓助餉,許平自然仍奉行這一命令。闖軍規定:凡是城內的官宦人家、有舉人功名的人,家財一律抄沒。
“從戶籍上看,新鄭縣應該有兩萬男丁,”參謀向許平報告道:“可去年秋收時,全縣只剩下了二百六十七個男丁。”
根據最新的考成法,新鄭縣令需要保證交納九成的稅賦,因此他給每個留下沒有逃荒的人定下了一百七十兩銀子的稅額,如果交不起稅,就拆他的屋、扒他的祖墳、賣他妻兒……最後二百六十七名因為家境比較富裕,自以為能夠交納上常例而沒有逃荒的人中,存活者不過二十二人。
現在,縣衙外面還是一排排的站籠,那些逃荒者回家過年後,新鄭縣令一反歷年新年不算舊歲帳的傳統,把這些人統統抓來逼稅——因為他也知道,明年逃荒必然比今年更嚴重,恐怕一家都不會留下。
“讓他們的家人把死者都認回去吧,每戶給五兩燒埋銀子。”從縣令家裡抄出一萬兩銀子的細軟,許平怕部下們忘記,補充道:“那些絕戶了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