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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

“下官……”

“末將……”

“鍾兄,陳兄弟,快別這麼說。”今天陳哲和鍾龜年一起來許平的大將軍府見他,兩個人見到許平後正要行禮,就被許平急忙制止住,許平讓衛士們擺了一小桌菜餚,還有一壺酒。自從攻破京師後,許平就不再滴酒不沾,而是偶爾會喝上一杯。

山東北方各府、縣聞風而降,紛紛向北京的大順政權遞上忠表,南部還有少數地方官舉棋不定,想看看南京還有什麼舉措。牛金星覺得時不我待,建議李自成立刻派出得力干將控制山東,為順軍野戰部隊南征進行預先準備。山東巡撫這樣的封疆大吏大順政權當然不能留任,至於知府、知縣,處於安定人心的目的只要投降就予以留用,而少量逃亡的官員牛金星已經挑選了一批京官,命令他們火速南下上任。

隨著順王的一紙號令,原明廷的山東巡撫就老老實實地趕來京師,他手下已經無兵可用,不願意投降大順的幾個地方官都已經逃向南京,山東南部沒逃走的也早就不搭理這個向大順上忠表的前上司;至於同樣改換門庭的山東官吏,更不會不顧自己的前途幫老上司說話。考慮到順王現在要拉攏人心,山東巡撫倒是不太擔心自己的下場,順王很可能會在朝中給他留一個位置,以安那些還在觀望的封疆大臣的心。

鍾龜年被任命為山東防禦使,負責整個山東的政務,到任後整個原明廷的山東布政使司和提刑使司都歸他負責;而陳哲被任命為山東節度使,負責山東軍務。這兩個人一文一武,順王給他們的任務既多又重。許平和孫可望、李定國隨時可能南下,鍾、陳二人要立刻安撫好山東民心,籌備軍糧、民夫,疏通道路、運河,鎮壓南部那些違抗大順的前明官吏,若是南明試圖奪取山東,他們還肩負有擊退南明攻勢的任務。

“濟南知府算起來是大將軍的表侄啊,”雖然那個自稱許平的舅舅的人還沒有到北京,但是濟南知府的所作所為大順中央已經有所耳聞,鍾龜年衝著許平笑道:“大將軍可有一語要我帶給你的這位賢侄麼?”

“我有什麼話好說?”許平一邊搖頭一邊笑道:“我見都沒見過他,能有什麼話說啊?”

“如果我是大將軍的話,”山東防禦使立刻答道:“那肯定會讓他頂頭上司——也就是我對他說:‘離京時大將軍交代過我了,他認下你這個侄子了,大將軍和本官是多年的故交,他讓我多多看照你。’哈哈,大將軍以為如何?”

“既然鍾兄覺得好,那便如此吧。”許平有些驚奇:“鍾兄如此看重他嗎?”

“他根本沒有打聽清楚,就急不可待地認大將軍的舅舅為祖父,我覺得這已經足以說明他對大順的忠誠。如果他不是徹底相信天命在我們這邊而且我們大順勢必一統天下,他又怎麼會如此?”鍾龜年覺得這種積極份子不但應該鼓勵,而且這種表現也是一種投名狀,讓濟南知府沒有後悔的餘地只能跟著大順堅持到底:“他把全部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和廉恥名聲都壓在我們這邊了,還能不出死力幫我們對付南明那幫前朝餘孽麼?”

許平點點頭,這些官場上的事情他並沒有太走腦子,不過經鍾龜年一說,他倒覺得是這麼回事:“劉將軍是很看不慣這個人的。”

聽說這件事後,李自成還好,劉宗敏則直接跳將起來,大聲質問牛金星怎麼連這種無恥之徒都要吸收到大順政權中。聽到許平的話後,鍾龜年微微一笑:“劉將軍太耿直了。”鍾龜年覺得官場上就是這般無恥,而且若是有投降的明官不這麼無恥的話,牛金星和鍾龜年這對師徒首先想到的不是這個人鶴立雞群有氣節,而是懷疑他首鼠兩端,還對大順心存疑慮所以才注意言行想給自己留餘地和退路。與那些還保留些矜持的官員相比,牛金星對赤裸裸的無恥之徒反倒更放心,濟南知府無恥到這個地步也讓鍾龜年對他另眼看待。

劉宗敏作為李自成最親密的戰友,不要說許平,就是牛金星也沒法和他比資格老。幸好有許平和孫可望這樣的軍方實力派的鼎立支援,現在劉宗敏對李自成的影響力大大削弱了,無論說什麼都只被當作抱怨和牢騷聽,不會對大順的政策產生影響。

許平轉頭向著陳哲,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陳兄弟,這次你肩頭的擔子可不輕啊。”

以往陳哲在許平手下,負責的都是訓練、偷襲、滲透這樣具體而且目標明確的軍事任務,從來沒有獨當一面指揮過大量的野戰部隊,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獨自負責一省軍務。許平不擔心陳哲的細節處理,但怕他缺乏開闊的戰略視野。

不過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