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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也沒事。大家一下子也都想明白了:逃跑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沒什麼丟不起人的。”

“陳兄弟說的是。”周洞天應道,許平一直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著。

“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走的時候,一個小隊官都得要幾百兩銀子,一個隊官得上千兩、甚至幾千兩。花了這麼多錢買來的官,誰捨得死啊?死了還怎麼把本錢掙回來呢?至於上面的人,更是富得流油,當然更捨不得死了。”陳哲譏諷地說道:“今天能打成這樣已經很出乎我意料了,新軍裡還是有批三年前從軍的軍官,他們的位置不是花錢買到的,雖然可能也跟著富起來了,但還有點往昔的鬥志,今天死戰的就是這批人;而將軍們嘛,說到底也是黃侯幾十年的部下,不比我們,雖然這樣、那樣捨不得死,但是黃侯的命令還是會執行。”

現在留在戰場上的成建制明軍還剩下救火營,和近衛營面對面地站著,而西首營已經不再監視救火營而是向另一面開去,去攻擊營官已經把騎兵帶走的三千營和長青營。牛尾莊的順軍也殺出來,配合李定國部圍堵四散的明軍士兵。

“王將軍要求向順王投降,他強調這是他事先就提的要求之一,”餘深河不停派來傳令兵向許平通報談判進展:“王將軍拒絕向大將軍投降。”

“什麼事先不事先的,”陳哲就是因為談判的內容讓他聽不下去才跑回許平身邊透口氣的,剛才他衝王啟年的使者大叫大嚷還被餘深河責備了,現在他就衝著餘深河的使者嚷起來——既安全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而且還出了口針對餘深河的氣:“現在是我們絕對優勢,救火營不投降就滅了它!”

“就是,剛才要不是西營都到了,救火營真的不會和我們打麼?”周洞天也在邊上搭腔道:“剛才那架勢他們像是要真打,不像是裝的。”

“王將軍說他之所以選擇刺刀衝鋒就是像拖延時間,離開賀寶刀的控制越遠,他越有把握控制部隊倒戈。”餘深河的使者轉述著談判內容,聽上去就像是替王啟年辯解。

“他有證據說他肯定不會和我們打麼?”陳哲冷笑道:“如果王將軍心裡沒鬼,我們完全可以派人去問,問他停止作戰的命令到底是發現西營前還是西營後,允許他繼續帶兵已經是很寬厚的條件了。”陳哲對許平說道:“大將軍,救火營軍心已經垮了,我們全面有利,王啟年不向您投降就摧毀他。”

“算了,你也沒有證據說他沒看到西營就一定會和我們打起來,畢竟他今天確實沒有殺過我們哦人。”遇上裝甲營虛弱無力的攔阻時,救火營也只是用刺刀把他們趕開而不是轟擊他們,許平揮手製止了陳哲和周洞天的繼續反對:“我答應過王將軍救火營可以直接向順王投降,我確實這麼說過,我不能食言。”

許平讓餘深河把救火營的使者帶到自己面前,對他說出了最終決定:“救火營可以單獨立營,保留軍旗,我不干涉王將軍的權威和決定,救火營要呆在我大營附近,王將軍稍微收拾一下,兩天內順王就會抵達,到時候我會派人護送王將軍前去拜見順王,而在此之前,王將軍可以繼續打著朱明的旗號。”

“謝大將軍,大將軍真是一言九鼎。”白羽使者歡天喜地的衝許平連連磕頭,然後跑下去向營官通報這個好訊息。

……

賀寶刀在兵敗後自刎身亡,堅持抵抗的直衛指揮楊懷祖受傷昏迷,被順軍俘虜。

“加上直衛十三營新軍,三個倒戈的,一個被俘的,一個自盡的,剩下都跑光了。”周洞天大笑道:“這些營官堅持不肯把騎兵借給賀寶刀統一使用,真稱得上是老謀深算。”

“是啊,”隨著戰爭的不斷持續,新軍急速地擴編,從上到下的質量都急劇下滑,許平命令道:“派醫生去給楊將軍好好看傷,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直衛進行的最後抵抗,給李定國造成了幾十、上百的傷亡,許平估計這麼點小仇李定國也不會放在心上:“戰爭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死人了。”

在牛尾莊附近這個狹小的戰場上,今天有四千餘名順軍官兵陣亡,還有數目相當的重傷順軍此刻還在生死線上掙扎。而對面至少有超過六千明軍被殺死,至於傷員更是不計其數,許平觸目所及,到處都是戰死者的遺體。

“大將軍,”餘深河安置好部隊後,也回到將旗前向許平復命:“大將軍真的不打算把救火營拆散麼?”

“救火營已經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可怕的?”許平不打算把救火營納入自己的囊中,而是情願讓王啟年去直接向李自成投降:“我們此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