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私。”
隨著新軍改進裝備,燧發火槍在明軍中也變得越來越普及,根據許平的情報此次剿匪軍中就有大量這種新式火器,朝廷除了撥給這些以外還調撥給孫傳庭部分野戰炮。
“孫傳庭有二十萬大軍,而且他們還有火槍。”雖然不想潑這些民兵冷水,但是許平覺得必須要讓他們明白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我們知道,”不少闖營頭目都衝著許平嚷嚷起來,他們已經與剿匪軍交戰十幾天,對官兵的裝備情況心裡有數,他們身後的民兵紛紛揮舞這手中的棍棒:“我們能和他們打!大將軍下令吧。”
“他們還有火炮。”許平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也有傢伙!”民兵們再次轟然響應,他們更加用力的舞動著手中的棍子:“大將軍下令吧!”
“好吧。”許平終於點點頭,大聲對傳令兵說道:“近衛營全速前進,追擊孫傳庭。”
“殺官兵啊!”
“殺官兵啊!”
不等許平的傳令兵應聲,河南的民兵就發出齊聲吶喊。
……
“雖說軍心可用,”趁左右無人,餘深河跑到許平身邊小聲說道:“可是這一群烏合之眾,便是有數萬人又如何和官兵打?”
“我猜我們追不上孫傳庭,他必然會留斷後部隊,我們和這些斷後軍隊一戰後他早就走遠了,”對面有二十萬軍隊,不需要有多少軍事才能就該懂得需要分路進兵,進攻有前鋒、撤退有後衛,許平的計劃就是追擊這些後衛的明軍部隊,能打多少算多少:“等到正面一戰,這些民練就該明白戰陣是怎麼回事了,現在他們憑著一腔熱血往前追,等他們見識過了戰場,我想就不會嚷嚷著繼續追擊了。”
“那若是遇上了官兵的後衛,大人打算如何佈陣?”
“當然是近衛營居中,我們先把官兵打散,然後把追擊和清剿的工作交給這些民練。”許平認為這樣有兩個好處:第一是不會被民兵倒卷衝散了自己的隊形;第二是近衛營也需要儲存體力,以免被孫傳庭殺個回馬槍。
向著郟縣進發的路上,周圍是絡繹不絕前來助戰的河南民兵,其中有一些山寨本來和闖營若即若離,但這次他們的山大王們也紛紛帶著手下趕來。
一個山大王見到許平後,向他拱手致歉:“大將軍,小人有眼無珠,往日做了不少混帳事,大將軍大人大量,不要和小人計較。”
許平看著此人很面生,完全沒有印象,經中原大俠提醒後,才得知此人本事一個遊離於闖營之外的土匪,平日做的是打家劫舍的買賣。
這次剿匪軍經過郟縣,滿城玉石俱焚,這個山大王在縣郊的老家也被剿匪軍洗了個乾乾淨淨。如果許平不回來,這些山大王也沒有膽子獨自去找剿匪軍拼命,更無人有威望能夠把這許多路綠林好漢都湊在一起。
人越匯越多,等距離郟縣還有不到五十里的時候,許平發現自己已經擁有了四萬大軍。而更令他吃驚的是,這一路追趕下來,他竟然始終沒有遇到剿匪軍的後衛部隊。
見天色已晚,許平就下令就地紮營,由近百個頭目帶著的幾萬民兵,亂哄哄的瓜分地盤分頭紮營。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闖營,餘深河臉上的憂色更重:“大人,若是官兵夜襲我們該如何是好?”
“確實不可不防。”以往主帥的營盤應該位於正中,以便統籌指揮,這次許平下令近衛營前出朝著郟縣方向,而讓其餘的軍隊在自己主營的後防紮營。當夜近衛營派出雙崗,不但要照顧自己的營盤,更要連友軍的周圍都兼顧到。
這個夜晚雖然許平一直提心吊膽,但最終還是平安無事,第二天一早看到初生的朝陽後,他長出一口氣,下令繼續追擊。
抵達郟縣近郊時,探馬帶來幾個倖存的百姓,他向許平報告孫傳庭帶領的官兵主力今天清晨剛剛離開郟縣,正沿來路返回。
“沒有後衛部隊?”沒想到真的追上孫傳庭,許平大吃一驚。
“本來官兵是留兵把守郟縣的,不過孫傳庭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撤了。”這幾個百姓都是躲在樹洞、地窖甚至枯井裡才逃過一劫的,他們說若不是城內官兵走得乾乾淨淨,他們還出不了城。
許平默默地點點頭,吩咐探馬加倍警惕,繼續向前行軍。
很快就有探馬報告發現了一路南去的官兵,還與這路官兵的後衛哨探發生交戰,並且抓住了其中一人,其餘的官兵探子見到裝備精良的近衛營騎兵後,立刻奪路而逃。
從這個探子口中,許平得知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