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小聲道:“殿下,我那些廚子和宮女,你先幫我存著吧。”
“嗯?”朱慈烺對這個要求感到有點奇怪。
“先幫我調教一下。”
“好的,”朱慈烺大笑起來:“其實宮裡的人更知道禮數,比從外面找的下人還要好用。”
“我離開這段時候,”許平把幾個衛士打發得比較遠,他小聲對朱慈烺道:“其實此去可能要些時候才能回來,兄弟一定要小心官府,我不在的時候就沒法替兄弟說話了。”
“許將軍放心,”雖然衛士們離得比較遠,但朱慈烺的稱呼仍是一本正經:“絕不會給許將軍惹事。”
“好,兄弟珍重。”說完許平就轉身邁步向等在遠處的嶽牧走去。
“現在就走?”朱慈烺吃了一驚。
“急事。”許平飛快地答道。
……
走到山東節度使的大門前,許平把名帖往迎上來的門房手裡一塞,拔腿就往裡面走,兩臂一伸就把擋上前來的官兵衛士推開。被推開的衛士在許平走進大門的時候齊聲呼喝,不過他們的眼睛都一起向門房看過去,一個個人臉上滿是迷惑不解。
看過名帖的房門沒有發出喝阻聲,而是一溜小跑地跟在許平身後,連連謝罪道:“不知道大將軍遠來,小的這便去通報節度使大人。”
“我已經沒有官身了,只是來拜訪下老友,陳將軍在哪裡……我自己去找他。”
還沒有走進花廳,許平就聽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講了這麼多遍還不懂?笨死你了!”
許平走進廳中後看到廳中桌旁的兩個人愕然同時抬起頭,接著就聽到陳哲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指著那個跟進來的僕人道:“還不快去倒茶!”
僕人跑出去後,陳哲滿面喜色地跑過來,向許平誇張地敬了一個軍禮:“大將軍怎麼來了?到濟南來遊玩麼?”
說著陳哲一把將身後的年輕人拖過來,等他給許平見禮後笑著問道:“大將軍,這是末將的堂弟陳在,您看他人品還可以吧?”
許平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東西,淡淡地問道:“你在教他沙盤嗎?”
“是啊,末將的堂弟就要去王上御前效力了,不好好鍛鍊他就會丟了末將的臉。”
陳哲桌邊放著一根藤條和桶清水,許平的目光從這些東西上掃過,抬起頭望向滿面笑容的陳哲:“我聽說他人品不怎麼樣,我遇到嶽牧了,此次我來濟南是為了高成倉的事情。”
笑容凝固在陳哲臉上,他呆立了幾秒,一把抄起桌邊的藤條,沒頭沒臉地朝著那個年輕尉官抽下去:“滾,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看著陳哲把他堂弟從廳裡抽了出去,等他氣喘吁吁地轉回來後,許平已經坐在椅子上,冷聲問道:“毆打同僚致殘,這該當何罪?”
“末將自幼喪父,是大伯把末將撫養長大的,”陳哲臉漲得通紅,他大伯一直生女兒,是老來得子,陳哲向許平叫道:“我大伯只有這一個兒子,大人!”
許平盯著陳哲看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為何要殺高成倉?你不記得他是你的同袍了嗎?”
“大人你這可冤枉末將了,”陳哲把頭一通猛搖:“末將最初找高尉官來,是想求他看在多年同袍的面子上,給末將留點面子,要送他一份禮,如果……如果他願意留在山東的話,山東這裡我還都一隊兵需要他幫忙來帶。”
“那好,這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現在可不是我說了算了,大人。”陳哲繼續搖頭:“現在真不是我能說了算了。”
許平又想了想,霍地站起身:“我信你,那這事你就置身度外吧。”
說完許平就拔腿向外走,陳哲忙衝過去一把攔住他:“大人你要幹什麼?您不是要去惹事吧?……大人,你不能去惹事!……如果你去惹事了,我沒法置身度外的。”
……
“你們要幹什麼,要造反麼?”胡辰把部下們召來將他們痛罵一頓,得知高成倉要被處死後他就發覺部下有些蠢蠢欲動,他冷笑著罵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要是也不想活了,我就親手成全了你們……”
見到許平來訪後,胡辰也是又驚又喜,他把那不安定份子轟走,帶著許平來到他的帳篷,一進門後胡辰就叫道:“大人,這次您一定得就救高兄弟一命。”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許平斟酌了一下:“我回去找山東防禦使的,但是我需要證人,我想到了你,但如果你為我的作證的話,你會得罪很多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