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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誰也不像是被南方收買的的細作啊。

海州城已經開始普及小兒識字,常由的孩子已經去上過半年學了,衝著這個,哪怕是工錢再少給一些他也認了。兒子還沒有放學回來,幹了一天活回家的常由雖然飢腸轆轆,但堅持不讓妻子開飯。

突然,門被一腳踹開,嚇得常由夫妻都一個哆嗦,一幫彪形大漢夾著常由的兒子一擁而入,為首的正是甲長,他身後是神情嚴肅的小學老師。

“常由反賊!”甲長手臂伸得筆直,指著常由的鼻子罵道:“你竟敢反駁遼王殿下。”

“誰?俺?”目瞪口呆的常由又驚又怕,連忙一陣辯白:“冤枉,冤枉啊。”

“你來說。”甲長低頭看著常由的兒子,鼓勵小孩道:“把你今天白天對先生說的再說一遍。”

小孩稚聲說道:“《遼東記略》上說,遼王和百姓——其中也有我,是最親的,昨天爹和我說:遼王不是最親,爹孃才是最親。”

“哼,反賊,你還有何話說?”里長怒吼一聲,反賊名額就差一個了,他猛地又是一伸手指著躲在爐邊瑟瑟發抖的常由妻子,問那個孩子道:“你娘,在你爹口吐大逆不道之言時反駁了麼?”

恐懼已經變得有質感,在揉捏著婦人的心臟,躲藏在身後的另外一兒一女迸發出啜泣聲,這聲音一下子壓倒了婦人胸中的恐懼,讓她重新恢復行動和言語的能力。

“常由反賊!”不等長子回答甲長的問話,婦人就跳前一步尖叫起來:“他曾辱罵遼王殿下為禽獸!”

“什麼?”

“什麼!”

常由和甲長同時大聲嚷出來。

甲長一揮手,如狼似虎的大漢們就一擁而上把常由叉起來,甲長湊到婦人眼前:“不用怕了,說,他到底是怎麼辱罵遼王殿下為禽獸的?”

“他說:雖然誦讀了《遼東記略》百多遍,但也只學到了遼王殿下的一點皮毛!”

“反賊!”甲長回身一個大嘴巴子把常由抽昏過去:“押走!”

“嚴懲反賊常由!”

婦人跟在人群后,呼喊著口號一直到街口,然後一路小跑回家,進屋後碰地一聲把門緊緊撞上,淚水在眼前裡一個勁地打轉。

“娘,”背後傳來一聲遲疑的問話聲,惹禍的大兒子滿臉迷惑地問道:“孩兒說錯了麼?”

這聲問題一入耳,婦人就感到胸口再次被恐懼所充滿,她跪下來把三個孩子都攏在懷裡,竭力不讓淚水湧出眼眶:“反賊常由是個禽獸,遼王千歲才和你們的親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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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時來天地皆同力 第二十七節 兄妹

浙江明軍的左翼沿海而進,面前的順軍的抵抗又一次被壓倒,寧波府就在前方不遠。

“卿議會雖然沒有明說,不過一樣不希望赦免闖營精銳,”之前戰爭抓到的俘虜不算很多,只有極少量能算是長生軍官兵,而最近這次戰鬥俘虜的順軍有好幾千,其中三百多人都是曾經和許平轉戰過河南的,金求德提醒黃乃明道:“凡是長生軍都不赦,這些從河南就跟著許平的都是他的死黨,沒有這些黨羽他憑什麼縱橫天下?今日若是婦人之仁,日後公子必定會後悔的。”

“是啊,不知道還要用多少我們的將士性命去換,”卿議會和南方的報紙已經把許平手下的長生軍宣傳成無惡不作的盜賊集團,宣稱其中每一個人都是殺人如麻、殘忍冷血的惡棍,南軍計程車兵對此也十分相信。對於之前的殺俘黃乃明始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的事情他同樣不打算干涉,只是提醒金求德道:“不要有書面命令留下來。”

“這個自然。”

正如出兵前所估計的那樣,想必後來加入順軍的新兵,對長生軍官兵的消滅動靜反倒更下,這些在河南投軍的流民大多孤身一人,親屬不是死在明的暴政下就是渺無音訊;反過來說,其他順軍士兵大多有親人在家鄉,那些江南籍的順軍士兵有的甚至還是大家族的子弟,如果殺到他們頭上恐怕會造成很壞的影響。

尤其是浙江籍計程車兵,明軍並不把他們當作戰俘扣留,黃乃明已經下令進行籍貫核查,凡是家鄉已經被明軍收復的順軍戰俘就發給遣散費讓他們回家,其餘的則隨輜重部隊一起前進,每攻克一地就將此地的俘虜放還,此舉為明軍贏得了相當不錯的名聲,這也是浙江流亡卿議院的要求之一。

對戰俘的鑑別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