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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聲音裡透出一股不甘與憤懣。

得知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那種無法言語的滋味。使我無法控制自己地情緒,心理缺口一旦被開啟。以前的優越感就會逝去,痛苦會在身上一直蔓延,就像有千萬只蟲子撕咬我的身體,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是那麼難受,那麼讓人心痛。

我悽慘的仰天大笑。沒想到自認聰明的我,居然愚昧無知到了極點,親身經歷後,我深刻體會到這種人世間的複雜,才知道平時從不懷疑地人,或許是傷你最深的人。

我失落地模樣,穆俊清楚看在眼裡。他能體會到當事人的感受,可這裡並不是反省的地方,目前形勢緊迫,他看下電子錶,提醒道:“你冷靜一點,時間不多,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好吧!”持續的笑聲讓我喉嚨生疼,我停下來連喘數口大氣,才勉強壓制住胸口翻騰的氣血,神志稍一恢復,便點頭同意。

扶住傷者身體,穆俊提步之前,重新抬起胳膊,把紅外射線鎖定在夏玉額頭,看來他是不打算留下活口。

昏黃地燈光下,我聞著牢房裡的血腥味,喉嚨口一陣噁心。

殷紅的鮮血從夏玉傷口緩緩流出,沿著她白皙的面板流到纖細的腳踝,在地上匯聚成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注視夏玉披頭散髮、悽慘兮兮的模樣,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伸手拉住穆俊手臂,再次阻止他開槍射擊:“算了,她血流不止,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就讓她這樣平靜地去吧。”

穆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皺著眉頭打量眼前這名年輕人,想要看透對方,但是又根本無法看透,他不明白我是善良,天真,還是愚昧?在這個鉤心鬥角的世界裡,和敵人講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迎合穆俊那灼熱複雜的眼神,體會著他眼神中一股宛如失望卻又不顯憂傷的神情,我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些婦人之仁,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來,而且我也不願意在今後的人生裡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後悔,因此我堅定自己立場,斬釘截鐵道:“她也許時日無多,就這種結局吧!”

我的職務級別和穆俊不能同日而語,他將目光停留在夏玉赤裸的軀體上,根據子彈與心臟的距離,憑藉職業常識,他判斷即使不用補槍,夏玉生還的機會依舊渺茫,而且我親自開口,將來他寫報告時,也可以推卸責任,所以猶豫片刻,還是接受意見,扶著我迅速向外走去。

可誰也沒想到,事實上夏玉一直沒有喪失意識,她口乾舌燥,喉嚨疼痛,只需稍微移動,就感覺頭暈目眩,耳鳴心跳。周圍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就像處於夢幻中,雖然她幾乎喪失思考能力,但耳邊從未中斷過說話聲,慢慢的,周圍恢復死一般的寂靜,夏玉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她再也無法忍受徹骨的疼痛,這才迷迷糊糊的失去知覺。

……

風高月夜黑,半個小時後,日本東京防衛廳總部的高階官員辦公室裡傳出一陣摔東西的聲音,但隨後就沒了動靜,值班職員以為井上失手掉了東西,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井上的私人秘書熟知底細,戰戰兢兢的不敢前去打攪。

井上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辦公桌內心百澀不堪,難以言表,對著話筒,久久沒有說話。

二戰以後,日本也有特工遇害,但四死一傷,傷的那人還在搶救中,至今生死為明。這種糟糕的表現,在井上主持的行動中可是前所未有的,剛剛得到訊息,他哪能平靜下來。

而電話那頭,自從聽見井上發怒,近藤連大氣也不敢喘,待上司稍顯平靜後,他才忐忑不安的繼續彙報。

“笨蛋,單單動用官方手段是遠遠不夠的,馬上聯絡臺北所有黑幫,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找到‘天使’下落,我要他插翅難飛。乖乖留在臺灣!”

“是,我馬上吩咐下去!”近藤惶恐不安,嗓音顫抖的接受命令。

“混蛋!”

放下電話,井上氣憤之餘,起身在雜亂的辦公室裡迂迴繞圈,他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以便調準思路。組織語言,然後向首相彙報最新情況。

大概五分鐘後。井上開啟窗戶,解開衣領,遠眺東京燦爛的夜景,緩緩拿起電話。

“你好,首相宮邸!”

聽見接線員地聲音。井上遲疑片刻,嚥下口水,冷靜道:“你好,我是防衛廳的井上,我有急事向首相大人彙報!”

“對不起,首相大人暫時不接任何電話,請您留下姓名。待會有人轉告首相大人!”

井上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依照慣例報了名字,隨後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