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像衛星已經同步追蹤到“顧問”的確切方位,此刻電子牆上顯示的影像就是軍方“尖兵”系列間諜衛星於幾秒前拍攝的影象。
如今好不容易查到“顧問”的確切方位,為做足準備工作,賀朝明利用中央軍委給予的特權,臨時呼叫另一顆配有電子偵察干擾功能的間諜衛星,置懸於“顧問”頭頂上方的太空同步軌道中,也就是說,從前一刻開始,至少有兩顆間諜衛星同時監控“顧問”周圍發生的一切行動。
“各位同僚,根絕衛星傳輸的影像顯示,綁架‘顧問’的歹徒換乘私人遊艇,由石門登陸臺灣島,然後轉車途徑三芝,淡水進入臺北,現這所別墅,可以推斷為歹徒的臨時據點,它的方位位於臺北國寶高爾夫練習場附近,前往臺北松山機場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分析亞洲情報的六處副處長彙報完畢,緊接著賀朝明在眾人注視下,從公文包內取出一份紅色封面的人事檔案,穩穩放在桌上,轉而面對同僚們詢問的目光,不嚴而威道:“這是我親手挑選出的‘密幹’資料,他的代號為‘黃雀’,取意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意思,此刻他已經向目地地出發。預計兩小時後營救行動開始!”
營救行動這麼快就開始了?
賀朝明的突然決定,大大出乎所有人預料,與會地高階軍官紛紛對視幾眼,不禁猜測負責執行任務的“密工”是何方神聖?能夠單槍匹馬獨闖龍潭!
齊冰坐在賀朝明身旁,目光不時停留在那份人事檔案上。
雖然齊冰以賀朝明第二秘書的身份,參與了“密工”的挑選工作,但她許可權不夠。確切資訊依然無從得知。
而作為軍情部門的行內人,她熟知情報人員的三種分類。圈內人的稱呼分別為:“密工”,“商幹”和“掛靠”。
既然執行此次任務地“黃雀”是“密工”,那就屬於第一種類別,也就是通常老百姓口中的專職間諜,這類人受過專業訓練。檔案屬於國家高度機密,且部隊編制,而國安部和公安部地間諜,則叫做“密幹”,公安或國安內部編制。
想到第一類人,齊冰思維跳躍,不禁連帶想起另外兩類人。
第二種“商幹”。是半在編的,因為這類人進了情報部門的電腦,但並沒有進入軍情繫統的行政編制。據齊冰了解,通常這類人比較複雜,他們有軍情部門派發裝備,名義上有一份工資,是最接近“密工”的間諜,他們算真正搞情報地;也有“商幹”是利用軍情部門的免檢章和相關特權做生意的,這時,這種與軍情關係過硬的人會拿出一部分所得捐給國家,支援國家的情報工作,也算互惠。
第三類“掛靠”,這些人往往社會上最多,他們的名字不上電腦,除了一張工作證外什麼也沒有,並且與上級只是單線聯絡。如果上線調職,他的情報員資格也將不予承認,因而在整個情報系統裡地位最低,屬於線人。
可事實上,也就是這種人最能唬人。
記得幾個月前齊冰被迫參加舞會時,就遇到過自稱總參二部搞情報地傢伙,當時齊冰聽後二話沒說,直接一個電話找到那人上線,當場把那傢伙嚇的半死。因為齊冰知道,真正的“密工”和“商幹”是不願意暴露自己身份的。
想到這裡,齊冰依稀想起當年中央軍委副主席張上將就曾對情報部門講過十六字方針,到現在,齊冰還記得最後四個字“商情兩旺”,意思也可以理解為以商養情。
齊冰出神的一剎那,賀朝明端起茶杯,抿口茶,巡視眾人問道:“各位一定聽說過俄羅斯車臣戰爭期間,車臣分裂主義頭目杜達耶夫被導彈炸死的事情吧?”
“聽過!”
上海市國家安全域性局長李慎源見賀朝明的目光又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於是點頭答道:“我記得很清楚,1996年4月22日臨晨四時,餓空軍截獲了杜達耶夫與居住在莫斯科的戰爭調節人——俄羅斯國家杜馬前議長哈茲布拉托夫之間的手機通訊,在全球定位系統的幫助下準確地測出了杜達耶夫所在位置的座標。幾分鐘之後,俄羅斯空軍飛機在距目標40公里的地方發射了兩枚反輻射導彈,導彈循著電磁波方向擊中了杜達耶夫正在通話的小樓,輕而易舉將其消滅!”
“李局長的記憶力果然出眾,說的一點不錯!”無法難倒李慎源,賀朝明對此也別無辦法,他淡然一笑,與眾人眼神接觸後,再次提問:“我想大家一定奇怪,為什麼我在沒有任何準備下,就匆忙定下營救時間?”
圍坐會議桌兩旁的各部門幹部紛紛點頭,期待賀朝明的合理答覆。
“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