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偉原本還在憂慮是否要把我供出來,但發現韓雪制止的眼神,想到自己受了重傷,她還如此偏袒我,於是心寒之下,哪在意今後韓雪對他的看法,毫不憂慮的伸手指向我。
“是他嗎?”蔣濤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正斜靠在椅子上,衣服滿是鮮血的我,然後偷偷向身旁的警察遞了一個眼神,而後像看好戲似的,任由楊隊長向我走來。
“警察先生,請你等等!是蔣偉先動手打人的,他只是保護自己,況且他只是一名高中生學生!”韓雪認為警察要逮捕我,連忙攔住楊警官,散發出超出年齡的成熟與老練,氣勢不減的阻止道。
“是學生又怎麼樣?他已經年滿十八歲,而且蔣先生受的是刀傷,他這是持械傷人,我得把他帶回局取做筆錄,小姐請你也讓讓,我警告你,你不要妨礙我的公務!”楊警官只是感覺面前的亮麗女子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但他又不願違背蔣濤的意思,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外經貿主任,享受副市長級別待遇,只要同他搞好關係,以後家屬做生意,只要與他打聲招呼,哪會賠錢。故此,楊警官抱著這個想法,並不理睬豔光奪目的韓雪,一把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韓雪沒想到這個副隊長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氣乎乎的又想去制止,卻被戴麗一把拉住,“韓雪,蔣偉的哥哥是市裡大人物,這個警察是他帶來的,顯而易見你不可能阻止的了,我看你現在去託託關係,看能不能把潘俊宇從警察局弄出來?”戴麗在電視新聞中見過蔣濤,此時她同韓雪悄悄說話,並不時留意身後的動靜,她可不願得罪身後的蔣濤,因為弟弟的事情還得拜託別人,這層關係不能捅破。
“恩,那好,我這就去找人託關係!”韓雪見我居然毫不反抗的被帶上手銬,心中不免一陣焦急,原本秀麗的面容已經沒有一絲笑意。此時她為我考慮的更多,如果我真的被帶進警察局,定會被通知家人,即使我家裡也有一些實力,但這裡是上海,是直轄市,她不信我家人的力量能達到這;而且,萬一警察打電話通知我的學校,我有受處分的可能,那高考我就完了,所以她格外為我擔心。
“韓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麻煩你回去把筆記本包帶給我就好了!”我聽見韓雪要去找人幫忙,急忙大聲朝她喊道,我好歹有證件可以證明自己是國務院的高階顧問,一個小小的上海公安局能把我怎麼樣?
“給你包做什麼?”韓雪迷糊的走到我身邊,我依稀可見她臉上擔憂的表情,於是心中不免又是一陣憐惜,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我的身份證等東西都在裡面!”我本想告訴韓雪,我的身份,但又想到這是高度機密,只得咬咬牙,把剛準備脫口而出的話,又吞回肚內。
“不用了,你待會一句話也不說,我這就去找人,你不用擔心,很快的!”韓雪以為我要取什麼東西,一聽居然只是身份證,心急這下,她特意搶在楊警官之前向醫院外跑去。韓雪原本希望拜託電視臺的同事,讓他們向警察局施加壓力,但想到這樣一來,這件事將越弄越大,於是很快打消這餿主意。
而我,在蔣偉,蔣濤得意的笑容下被慢慢帶出醫院,在蔣家兄弟想來,韓雪一個小姑娘有多大能耐,而把我抓進去警察局,無非是教訓我一頓,並不會弄出人命,所以兩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可害得一旁的戴麗更是不敢輕易得罪他們,只得眼睜睜看著我被帶出去。
“姓名,籍貫,年齡?”坐在市公安局的審問室內,面對刑警隊副隊長的審問,我被拷在椅子上,但並未感到一絲害怕,這種場面比起五年前FBI的,簡直小屋對大屋,不值一提,所以我還能悠閒的靠在椅子上,帶著淡雅的笑容看著他,回答問話。
“潘俊宇,18歲,蘇州人!”
“呵呵,你才十八歲,應該還是個高三中生,居然學會拿刀捅人,長大踏上社會還得了!”楊警官先是陰笑幾聲,忽然臉色一編,站起身把厚厚的一疊檔案摔在桌上,他見我不把警察局當回事,馬上給我一個下馬威。
“是嗎?你也知道我是幹大事的!”我冷冷的盯著他雙眼,氣勢不減的回答,想到早晨的感情危機,現在還十分害怕失去我一生的愛人,故此也未給警察好臉色瞧。
“媽的,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楊警官說完,拿起桌邊一本厚厚的電話部擱在我胸口處,不等我反映過來,他用盡全力給我幾拳,使我痛得無法出聲,只得彎下腰,咧嘴喘息。
“小張,你過來一下!”楊警官很滿意我此時的表情,笑呵呵的開啟審問室大門,喊住一名走過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