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董建國所言,日本人有可能採取報復。對於此我並不感到擔心。因為正如董建國所說,有國家罩著,沒有什麼好怕的,只要平常加強安全意識就行了。但是,在此次灰色事件中大出風頭的紅客聯盟情勢卻有些不妙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網站應該在不久的將來會遭受日本駭客的瘋狂報復。可惜我在總理再三叮囑下,不能強出頭,看來這次只得依靠張寒他們了。能否安然度過,不禁讓我有些擔憂!
其次,長久以來困擾心頭的升學問題,憑副總理一句話,就這樣輕描淡寫解決了,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慢慢的,拋開這些煩人的瑣事後,反而是李豪口中的‘殺人’,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如果讓我去殺人,我能下得了手嗎?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天啊!這樣我不就成“劊子手”了嗎!想著想著,不禁毛骨悚然,但是內心又有一絲莫名的興奮,整個中午,滿腦子想來想去都是“殺人”這個問題,這種心情,真不是常人所能體會的。
第二天清晨,潘俊宇剛起床,李豪就早早來到國防大學的高階宿舍。他一進門,不等潘俊宇開口詢問,就把一套嶄新的武警軍服擱在床上,示意潘俊宇換上。
“教官,我又降級了?”留意武警服上的軍銜,連一顆銀星也沒有,不由同李豪開起玩笑。
“將就將就吧,這次的任務你只能是士官級別!”面對潘俊宇的提問,李豪只得傻笑幾聲。
“哦!”我點頭答應,反正很快就得知真相,我反而不急,所以不再開口向李豪打聽,乖乖的穿戴整齊後,由我駕車駛向北京武警部隊的駐紮地。
到達目的地後,我的一切困惑很快明瞭了。原來,我將需要隨同九名剛剛入伍的新兵一同接受專業化訓練,兩天後我們將親手在罪犯身後執行死刑,解決別人生命,同時成為名副其實的劊子手,瞭解真相後,心裡猛地一震,殺人的恐懼感從心底生根,發芽……
當天,在接受武警部隊中隊長訓話時,從他的言語中得知,並不是誰都能執行這項任務的,除了在軍事等方面具有很強的素質外,還要有很強的心理素質。能夠出任射手的人在軍營裡都是各方面都出類拔萃的戰士,所以站在我身旁的每位武警戰士自入伍以後都曾在這方面經過嚴格的訓練,與他們比較,我就顯得遜色許多,不免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我已經不能回頭。盡全力與九名武警一同接受非常苛刻的常規訓練,熟記執行死刑時一切的詳細步驟,並不時舒解緊張且擔憂的心情,嘗過一次被人輕視的滋味後,我不願重蹈覆轍,只要努力過了,即使失敗,也毫無怨言。
十二月十九日,我為期四周射擊訓練結束的倒數第二天,臨晨四點,我與武警官兵就被武警中隊長從睡夢中叫醒,要求十分鐘後到操場集合。
從床上利索的爬起,我發現周圍的武警士兵都不願意開口說話,個個沉浸在這嚴肅的氣氛中,我知道待會的行動將是我人生的一道坎,如果過了,面對敵人,我將再也不會心慈手軟,只會更加堅決、狠辣;如果沒能透過,也許這將成為我心中永遠的陰影,無法抹去。
此刻,我蹲下身,靜靜的綁起鞋帶,大腦順著李豪的思路,揣測他安排我接受這趟任務的動機,應該不是訓練我的心理素質這麼簡單,也許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有待發掘?
由於不久後,需要給五名罪犯執行槍決,因此我同九名武警戰士需要重新分配任務,而我因為關係特殊,成為給一號死刑犯執行槍決的執行者,收到分配的一發子彈後,我知道自己的任務有多麼沉重,我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一槍不能斃命,將有一位副手補射,但這對於執行者說,這將是一種恥辱;而對死刑犯來說,不但增加他的痛苦,並且不人道。於是我暗下定決心,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待會下手一定不能手軟。
早晨五點,我們十人準時抵達監獄門口,同時也有機會看到震撼人心的一幕。
有的死刑犯知道命不久矣,拼命的趴在桌上奮筆疾書,給親人寫信,給朋友寫信,總是不停的寫,想要在最後時刻留下什麼;還有的人,剛才一言不發,看到我們武警的身影后,突然大聲哭泣,而後又放聲大笑,像發瘋一般;最後三名死刑犯顯得有些冷靜,他們靠在牆邊,瞪著眼等待天亮,我與周圍武警對視幾眼,沒人知道死刑犯心中在想些什麼。
可惜時間不等人,我同副手得到上級命令後,把癱成爛泥的一號死刑犯架起來,拖上囚車,一路駛向北京郊區的固定死刑場。
也許車上罪犯害